住院(1 / 3)

“你说什么江南征和郑师长是父女”

之前的事情峰回路转,高粱也算因祸得福被调到郑师长身边当公务员,一晃也有些日子了。他的个性自然走到哪都吃得开,就是整天皮的要死,整个就一大号版的熊孩子。

苏瑾被他折磨的够呛,现在基本一见他都躲着走。

要不是他一百个保证这次真的有正经事,苏瑾绝不会跟他出去。

这回事确实是正经事,就是信息量有点太大了,苏瑾好半天才消化掉这个大消息。

“你是说,郑师长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江南征的存在江教授隐瞒了这个消息现在郑师长想认回这个女儿”

“对,没错,我本来想了个好主意,结果好像办砸了,你也是女孩子,你能不能也帮忙想想,怎么还能让江南征更容易接受郑师长啊”

“这个事,你让我琢磨琢磨”

苏瑾本以为江南征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讲给顾一野听,哪知道旁敲侧击询问的结果,顾一野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因为训练太过密集,他和江南征几乎己经很久没联系了。

野战训练远比顾一野想象的要艰苦得多,从书本走到丛林,这条道路远比他想象的要崎岖,他为死神演算函数,再用大炮把它写出来,这是顾一野注定要走的路,谁也不能代替。

苏瑾能做的,只有不断变着花样的鼓励,从那只哭唧唧小老虎,到跌倒爬起来满身是伤到小老虎,再到抱着枪眼神闪烁着光芒的小老虎,不知不觉苏瑾画的小老虎已经填满了顾一野的笔记本内页。几天一副,虽然没有文字,但顾一野能读懂这是苏瑾再用自己的方式鼓励他坚持。

随着画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无数的跌打药水和膏药,顾一野真的不知道苏瑾究竟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药,虽然对他很有用,可他知道弄到这些东西并不容易,不止一次写信和她说不要送了。可他的信苏瑾就像从没收到过一样,收到的东西,一样也没少。因为邮寄地址是北京,班里人都以为是顾一野家人送的,谁也没往苏瑾身上想。

医院里

苏瑾接到顾一野摔下断崖的消息时,脑袋空白了几秒,紧接着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赶到医院,找到了最先接诊顾一野的医生,详细的询问了他的症状,手术中或者术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以及最糟糕的情况。

苏瑾第一次,拨通了母亲的电话。详细的说明了她了解到的情况,母亲并没有多问,几分钟后给了她一个电话,让她询问这位医生。很久之后,苏瑾才知道,这位叔叔是当年父亲的战友,和母亲也是多年的好友,在外科领域是放眼全国顶尖的存在。

苏瑾拨通电话之后他二话没说连夜赶到这里,为顾一野做了手术,并且交代好了后续事宜,当天下午又赶了回去。

苏瑾忙了两天一夜,将人送走之后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高粱附身在顾一野上方对着他的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疼”

“醒了,醒了”

“高粱,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用劲”掐个人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弄死顾一野呢。

“我怕你醒不过来不是吗”

“我怎么样了”

“你怎样样了你挺好的呀,往这一躺,有人给扇着风有人伺候着,那连里的兄弟们都羡慕死了。”

“说实话。”

“我跟你说你这个啊,后面还得再手术一次,然后,你得把脑子切开,把里面那个脑浆子给你搅一搅,像神经病一样,演个习,你爬那么高干啥啊你会飞啊还是摔了不疼啊我告诉你,我要是连长,我就处分你,你小子就是冒进的机会主义,懂吗”

顾一野挣扎着想起身,高粱一扇子将他拍回了床上。

“你别动了,你歇会儿行不行”

“高粱,你去过动物园吗你看见过饲养员怎么喂老虎狮子吗”

“怎么喂,正常喂呗。不然还摆个桌上桌吃啊”

“这老虎狮子啊,都是猛兽,在野外都是靠自己的爪子跟牙齿把猎物给撕碎的,这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是有讲究的。”

“啥意思”

“啥意思意思就是如果军队不会想猛兽一样锻炼自己捕猎的本事,等真到了战场上,估计就会连个小猫都不如,不用人家打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只有四处啊逃窜的份。”苏瑾听懂了顾一野的理论,猛兽归林,军队的爪子和牙齿如果不再锋利,那它就注定会变成别人嘴里的肉。这都是历史上一代代用血验证出的真理。

“苏瑾”看到苏瑾,顾一野拄着胳膊,硬是要坐起身来。

“顾一野,你慢点,胳膊和头都不要了你小心点啊。”

高粱先苏瑾一步将顾一野扶着倚靠床头坐地来。

“对,军队不过长期不砥砺它们对爪牙,战斗力就会消失,我们可以告诉我们自己,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可时间长了,真的也变成假的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啊,我是明白了,我说每回跟你小子打对抗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