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羊也是如此,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庸才,不会去怪罪你们任何一人,都不必拘束紧张。”
“是郎君。”
“谢郎君不罪。”
李钰点点头看着刘娘子的二兄;
“牛棚最近的情况如何”
“回家主的话,还算勉强可以,三个月来伤了两个小牛犊子,其中一头是病死的无可厚非,另一头照顾不及时,已经行了家法,打了两个轮换当值族人的板子,其他并无大碍,天已经冷了,最近正在考虑防御寒冬的事宜。”
“打的好,我也不是冷血之人,更不是吃人的妖怪,但是不操心应付差事的犯了错就得处置,上了第三回还死性不改的,夺了差事回来种地,其家后人永远不准再当任何差事。”
“是郎君。遵家主命。”
刘娘子笑着插话想要缓解家主的心情,因为在紧张下去问到三兄的猪崽儿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也是二兄长太心慈手软了些,那两个不操心的,就打了十板子,郎君您也太心善了,超过三次出现第四次的就该按照规矩家法直接处死”
刘娘子还没说完李钰就瞪了她一眼;
“规矩是那样写的不错,可你真的那样执行,还了得叫人怎么看待我这个族长咱们李氏二房成杀人诛心的家族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别说四次了,许多人一生里犯的错处超过十几次都是正常的,全都给杀干净不过日子了
你是内宅第一大管事位高权重,得处处留情,处处向善才是,否则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杀人灭口的,手段也太过狠辣些,若是你一直这样处事咱们家族得有多血腥了”
刘娘子尴尬的陪着笑容;
“是郎君您教训的对,臣妾知错了。”
“不罪,不过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动不动就杀人,要宽厚一些才好的。”
“是郎君,臣妾记住了。”
“嗯,大管事哪里的羊情况如何”
李钰答应一声不再过多纠缠,直接来问刘娘子的大兄。
“回郎君的话,死伤倒是都在控制的范围内,也算正常,唯一不美的是,入秋以后生产羊羔数目太少,
多是一只的,双数也有但是不多,三只的更是凤毛麟角,和之前春夏做比对,叫人恼火至极的,这边也在苦苦思索,却找不到原因所在,家主把重任托付我手,却是这个样子唉叫家主失望了,惭愧之极,汗颜无地。”
李钰点了点头;
“大管事也不要着急,方才你们未来之时,刘娘子也劝过我的,静下心来想象,咱们得步子太快了,越是急于求成越是欲速而不达,且安心下来多找熟手能人打听学习,总能进步的。”
“是家主。”
李钰说完之后看着刘家老三,也不来摆脸色却也没有笑容平静的开口;
“听说最近的猪崽儿死伤颇多,是何原因,大管事可查明了情况”
刘老三心里咯噔一下,得找到自己头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安安生生回话吧
“回家主的话,野猪家猪都有许多,习性也多有不同,有些母猪没有养崽儿的经验还来咬死自己生下来的小猪崽儿,这猪吃的太多,不像牛羊那样好伺候,又有鸡鸭鹅等杂事分心”
“咳咳咳”
刘娘子看着三兄说话含糊其辞,就是不来正面认错,着急的坐在李钰身后咳嗽了好几声。
刘三郎五十多岁了哪能不知道妹子为何咳嗽,赶紧改变口风;
“哦也有人力疏忽之处,差事办的不好所致,请家主责罚。”
“我以为你不知道错处呢,看来你什么都清楚的。”
李钰一句话呛的刘大管事脸红脖子粗,低下头不敢多嘴,旁边的刘娘子大兄气的吹胡子瞪眼,瞪着自己三弟,来的时候给他说的明明白白,开口先认错,家主必定不会给他难堪,结果轮到他说话了,张嘴就是一大堆做不好差事的理由,哪个族长都不会喜欢的
李钰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
“不罪。”
听到这两个字的刘三郎总算放松了身子;
“谢家主宽宥。”
“这几日你不要去你阿娘哪里请安了,昨夜不知哪个多嘴了两句,说猪场那边死伤无数,老夫人一夜都没睡好,今早起来吃过早食就带着一大帮子人拿着家法,要去猪场找你,我得道消息赶紧过去安抚老夫人,老夫人一辈子的差干的没人说一个不好,最生气的就是办事不认真的,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出去躲避几天不要再去添乱了。”
刘三郎听了这话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很小声音的辩解着;
“是郎君我记住了,这几日哪里都没去日夜都在猪场里守护着的,不是猪场就是鸡鸭鹅那边,两头跑着。”
“嗯,我知道你的事情,也确实上了心的,所以不来怪罪你,诸多原因凑到一块儿了,结果就叫你束手无策手忙脚乱,罢啦,鸡鸭鹅那边你就不要再管了,本来就是邹娘子姐妹弄回来起步的营生,还叫她们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