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鼻血就流了出来。
却是杨河过来,他脸上满是寒霜,抽了一记耳光后,反手又是重重一记耳光抽去。
又“啪”的一声响,血液夹着牙齿飞出,陈思孔又被打了个转,鼻血,嘴边的血,就流个满面。
陈思孔晕头晕脑,说道“你你”
杨河抓住他的懒收巾发髻,猛然朝前方桌子撞去,“轰”的响,桌子翻倒,上面碗筷,西瓜,酸梅汤什么就落了一地。
那陈思孔摔到地上,就一样满头满脸的血,形容凄厉非常。
事情兔起鹘落,陈恨郎这时才反应过来,就惊呼道“大。”
拼命去扶他父亲,并怒目看向杨河,咬牙切齿“你是谁”
陈仇敖脸上也满是复杂的神色,说道“相公。”
杨河喝道“你闭嘴”
他怒骂胡就业、李如婉等人“你们死人吗,兄弟被打了也不知道帮忙”
胡就业等人惭愧的低下头,他们是想帮忙,只是
钱三娘这时也过来了,不满的看了万叔、谭哥儿等人一眼。
陈思孔被扶起来,他满头满脸的血,眼泪鼻涕,呼天抢地“啊,老子不活了,不孝子勾结外人殴打父亲,真真是不孝啊。”
边上众人也是轰然议论开,纷纷指指点点,因这边有事发生,镇中人都挤来看,连一些乡勇弓兵也是赶来。
杨河扬声冷笑“孝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你对子女如此下手,也配称孝道”
他转头向陈仇敖“你为什么不还手,不制止他”
陈仇敖低声道“他是我爹。”
杨河喝道“你要记住,你先是我的护卫,才是别人的儿子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来护卫我的安危”
他喝道“是爹就要站着挨打孔圣人说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是不孝也。你这个所谓的爹下如此毒手,分明是想活活打死你。你以为傻乎乎的站着就是孝不是,这是陷你爹于不义以为打死儿子,他就不要坐牢偿命吗”
陈仇敖猛的抬起头,杨河说道“记住,小受大走,方是孝道有时不能走,便是你爹也要制止他,让他丧失动手的能力,免他陷入不义的深渊中。”
周边众人都是轰的议论开。
如果读书人,当然知道孔子对舜小受大走的赞赏,对弟子曾参傻乎乎站着,最后被父亲毒打在地,最后不省人事行为的气愤。认为此举非是孝子,反而是不孝不义的行为。
但寻常老百姓哪知道这个有时父母过份只得默默忍受,此时很多人眼前一亮,原来孔圣人还说过这样的话
连那陈恨郎虽然怒视杨河,但听在耳中,一样若有所思。
陈思孔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是谁,以为贵公子就可以欺负人乡邻们,有外乡人欺负咱刘庄人啊”
陈思孔一家在此也快一年了,还是在刘家中做事,很多人都认识他,当下就有许多人不善看来,连一些乡勇弓兵也是露出意动。他们上下打量杨河,衡量能否吃下眼前这些人。
钱三娘等人的手都按向腰间,杨河冷冷一笑“我是谁”
他猛的摘下牙牌举起,喝道“本官,邳州练总、兼睢宁县、宿迁县练总杨河尔等草民,还不退下”
周边“哗”的一声,就空了一大片,百姓都是惊呼后退,随后一片声的议论窃窃。
“原来这人就是杨河。”
“几次大败流贼,原来也不是三头六臂啊。”
“好年轻啊”
几次大败流寇后,杨河闻名遐迩,刘庄镇人当然听过他的名声,只是传闻他凶神恶煞,甚至有人传扬其三头六臂。此时见之,却是一个儒雅俊秀的年轻人,都觉不可思议。
那些乡勇弓兵互视一眼,就有人走到杨河身旁护卫,然后有人去禀报庄中的巡检大户等。
“至于你。”杨河看向陈思孔,“你也配为父”
早前在茶馆,杨河一切都听到了,加上他的逻辑能力,一切事情都明了。
“你本有妻,无故休之,你本有子,无故弃之,又多年不闻不问,甚至妻死亦不祭拜。”
“你看到子嗣,不问青红皂白,上前毒打,甚至意欲置于死地。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你有什么资格作人父亲”
周边有人叫好,陈仇敖身体一震,眼中就涌出热泪。
很多旁人听着,神情也起了变化,更多人看向陈思孔,眼中就露出鄙夷。
陈恨郎咬了咬牙,他扶着的陈思孔慌乱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他是我下下来的崽,要打要骂,是我的家事。你这是在袒护,袒护这个打他娘亲的小畜生。”
他看着杨河,年轻俊秀,带着凌厉的英气,又不知多少品的官员,心中有着畏惧。
但被众人鄙视的目光看着,又在任自己打骂的儿子面前丢脸,心中就有一股狠意“你个狗官,袒护不孝之人,老子要去告你。老子有理,老子不论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