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斩来使”
话声未落,就是凄厉的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就被割下来。
老贼祖二哥捂着伤口,脸色煞白,魂不附体。
同时身上寒毛阵阵涑栗,不要接下来杀头
心下就对王大才更恨,都是他搞出来的事。
本来局面很好的,他与对面杨大人谈笑风生,能不能招降不好说,老掌家侄儿尸骨肯定可以要走的。
杨河坐回官帽椅,对跪着痛叫的祖二哥道“招降之事休提,本官大好前途,岂能从贼贺勇尸体可以给你们,但你回去告知贺一龙、张献忠诸贼,尔等大败,岂能如此轻易离去”
他伸出两根手指“要走可以,留下买路钱二十万两银子五千石粮米,不二价”
“什么”不说祖二哥一愣,都忘了伤口剧痛,便是张胆、韩尚亮、颜斌等徐州好汉,二寨当家都是目瞪口呆,杨大人这是对流贼进行勒索便是刘七郎都吃惊的看了杨河一眼。
唯有杨大臣等亲随将领脸上露出笑容,杨相公这一套,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祖二哥一时有些愣神,事情兔起鹘落,急转直下,他是来劝降与索要的,结果反被勒索
他也不敢反驳,只喃喃道“二十万两银子太多了,我等北上,没带这么多钱。军中的粮米,也早没有五千石了。”
杨河道“各贼王身边没有携带巨款,但你们可以集资啊。你们老营三四千人,每人凑一百两银子,就有三四十万两。当初李过、袁宗第、王龙等人也只带几万两银子,但他们营中马步皆有银钱,随便凑凑,也凑出了十五万两银子出来。你们掳获多年,不会连一只虎等人的身家都比不过”
他看着祖二哥道“你等也休想欺瞒本官,死去的贼子我等搜过了,步贼身上至少都有好几两银子,马兵精骑更多,二十万两银子不会凑不出来。如果粮米不足,可减为三千石,但白银涨到二十五万两。”
他站起身来“你可领了贺勇尸体回去,但你告诉诸贼王,不给钱,就别想走”
他冷冷道“本官铳兵三千,你等也见识过了,又有二千盾兵,火炮铁骑,敢不给钱,本官就一直追到虹县去”
最后祖二哥领了贺勇尸体回去,但王大才尸身懒得理。
回到贼营,他也不敢隐瞒,全盘告知,便如当时李过、袁宗第、王龙等人争执一幕,张献忠等人初不敢相信,随后暴跳如雷,但最后还是屈服了。
两波攻山,那个“杨大人”已经证明他的实力,他说有犀利铳兵三千,看来也是确实,毕竟众人都听到了,山上打了十阵排铳。
与闯营一样,献营革左等人如果要走,也是老营精骑先跑,辎重粮食什么落在后面,五千乡勇众人判断对面实力基本如此,不会差了太远。
如果他们真一路追来,以当地这个路况,恐怕未来损失就不是这个数,特别众贼珍视的马骡等物,极有可能损失巨大。
想来想去,这个买路钱可以接受,他们也经常“打活仗”,遇到硬骨头,一样是交钱买平安,甚至抛下全部辎重跑路。
只有张献忠听闻那“杨大人”要这么多钱,是搜了死去各贼腰包的缘故,不由大骂“驴球子,都是私藏金银的祸,以后营中人等,敢藏白银超过三两的,全部杀了。”
因为粮米确实不足,众贼就交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买路钱,还有粮米三千石。
好在对面乡勇没有索要骡马,让众贼松了口气。
这个地方他们一刻也不想停留,除了各老营携带的几万两银子,他们确实快速集资,精骑马兵步营皆出银,回去双倍奉还。
这样你五十两,我二十两,我一百两,很快凑齐被勒索的二十五万两白银,各褡裢装着,让一些马队押到官道那边,由对面乡勇的马队接收。
又有粮米豆料,一包一担的扔到一处,他们也有几骑过来验看。
张献忠等人看着,看他们乡勇大部仍聚在土墙内,严阵以待,最后心中一叹,果是精锐,他们屡试不爽的佯弃辎重而走,然后杀个回马枪的战术根本不行。
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北上攻打有这样精锐守护的地方。
贺一龙一直很沉默,只是看着侄儿贺勇的尸体,这时怒骂左金王贺锦道“咱老子说不要来,你偏要来,现在钱被抢了”
张献忠眼中寒光一闪,这革里眼没有明说,也明面在骂左金王,但他知道,这是在指桑骂槐,毕竟最初北上的提议是他八大王提出的。
最后银货两讫,那边连马队都退回山上,留下满地银子粮米,看起来确实守信用,不会追击,贺一龙心中一叹,又松了口气,最后看了那山顶一眼,策马就走。
马守应、贺锦、刘希尧等人一言不发,也是跟着而去,还有革左的精骑,腾腾而走。
张献忠恨恨道“好个杨河,咱老子记住了。”
他也策马怒走,孙可望等人一声不响,都赶紧跟随。
李定国往山顶那边看一下,心中轻叹“这就是堂堂强兵”
他也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