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文笺。“哀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陛下也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那为何还要把他关在天兆狱中呢”
白纤羽沉默不言。
想要说陛下是在报复这句话,但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陈牧出现在皇陵,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设计陷害他的幕后人本事确实有点大。”
太后眸中透着一股犀利的机心与冷静“你夫君之前说过,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在祭祀大典中偷取天外之物,现在你夫君被关押起来,等于清除了一个障碍,但也说明陈牧调查的结果已经让他们嗅到了危机感。”
太后走到白纤羽面前,将她扶起来,淡淡道
“祭祀大典在即,是不可能停下的。至于你夫君,哀家会派人到陛下那边探探口风。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太后。”白纤羽微侧着粉颈,好奇道。“陛下难道就不害怕天外之物被偷吗”
太后微眯起凤目,那双仿若能够洞察人心的美眸目光直视着白纤羽“你这是想从哀家口中套话吗”
“小羽儿不敢。”白纤羽连忙道。
太后微微一笑,抬起细腻如玉的皓腕,如有爱怜般的轻轻抚摸着白纤羽一头清丽秀发。
声音却冷如镝伤“陛下在不在乎,谁知道呢。”
女人一怔。
看着白纤羽闪动的眸光,太后淡淡道“你现在最好别乱来,如果一时冲动,可能会真的害了你夫君。”
“小羽儿明白。”白纤羽微微一凛。
走出凤鸢宫,清冷的夜色仿佛一片莹莹白纱披在女人的身上,清素得令人心动,宛如一幅美丽画卷。
白纤羽扬起精致绝美的脸颊,望着天空。
她虽然没有陈牧聪明,但也能察觉到刚才太后的一番话明显是透露出了一丝信息。
对于祭坛下的天外之物,太后和陛下肯定是有隐瞒什么。
不过这些白纤羽并不在乎。
她只在乎夫君。
虽然太后说的没错,陛下是不会对夫君怎么样的,顶多也就关一段时间,磨磨对方的锐气。
等调查清楚后,就会放他出来。
但一想到夫君孤身一人被锁在在阴暗破败的牢房内,还可能吃着馊了的饭菜,内心便是满满的心疼。
“终究还是皇权至上啊。”
白纤羽握着粉腻的拳头,湛澈的眼眸里浮动着迷茫和黯淡。
哪怕她是手握重权的朱雀使,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也救不了夫君,只能将夫君命运交给其他人。
可如果要绝对的自由,只能有一种办法
让夫君坐上皇位
虽然这个念头之前出现过,但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过。可强烈归强烈,终究还是不切实际的。
再或者,陛下和太后愿意真正把陈牧当成自己人。
自己人
如果太后也成为夫君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起,白纤羽悚然惊醒,额汗涔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这个荒唐念头打出去。
白纤羽啊白纤羽,你在乱琢磨什么,都快魔怔了。
再说,还嫌弃家里女人不够多吗
一个尼姑有油条吃,两个尼姑分着吃,三个尼姑没得吃,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
她深呼了口气,疾步走出凤鸢宫。
阮工具阮先生还是有点用的。
在他的暗中运作之下,到第二天下午,便将云芷月带到了陈牧面前,一并而来的还有朱雀堂黑菱大人。
“陈牧,你没事吧。”
云芷月柔柔的眼波里满是对男人的担忧,从憔悴的脸色来看,显然昨夜根本没休息。
陈牧摆手笑道“没事,又不是第一次坐牢了,早习惯了。”
看着男人故作轻松的模样,分明是在安慰她,女人内心涩苦却又甜蜜,眼圈儿泛起红润。
“我昨天仔细调查了那间屋子,发现有阵法的痕迹。”
云芷月柔声说道。
陈牧眉梢微挑“我叫你来就是想问这件事,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凭空传送的阵法吗”
“有。”
“有”
“对,但是这种传送阵法随着鬼谷一派的消亡,早就已经失传了。民间倒是有不少门派仿造过,但基本都失败。”
云芷月正色道。“即便是我们阴阳宗,也只造出一条路程仅有两里的传送通道,而且条件极为苛刻,基本很少去使用。”
陈牧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还真有这玩意。
不过也如云芷月所说,这玩意建造起来极为复杂苛刻,否则直接去皇宫刺杀太后和皇上岂不方便。
陈牧问道“如果有人仿造出与鬼谷一派想象的呢”
云芷月轻摇螓首“可能性太小了,即便是鬼谷一派当年制造出的传送阵法,也最多二十里左右距离。”
她随手用匕首在地上比划着“我给你说一下传送阵的原理。首先,在两边区域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