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碰撞,清冽的酒水洒出。
两人仰头一饮,全都喝了个寂寞,然而还要努力装作喝的很实诚的样子,让对方看不出弄虚作假。
“嵇大哥跟瑶池那边的人熟不熟。”
“不熟,当年因为躲在柜子里看了一位女弟子换衣服,差点没把我砍了,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说到此事,嵇大春依旧浮现出一脸的郁闷。
可见当年的剧情有多狗血。
陈牧惊讶道“没想到嵇大哥如此正人君子,也会做出那般偷窥之举,佩服佩服。”
“修行者的事儿那能叫偷窥吗那叫欣赏。”
“大哥说得好。”
“过奖过奖。”
“”
肉菜吃完,聊天逐渐结束,几壶酒喝尽后,两人全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一醉不起。
直到文明仁结账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相互道别
“陈老弟,后会有期。”
“嵇老哥,后会有期。”
说完,便离开了酒馆,压根就没搭理过文明仁。
文明仁捏着被掏空的钱袋,气的浑身发抖“畜生呐非人哉呐”
冷风吹过略显空旷的街道。
寥寥可数的几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
陈牧默默走在大街上,脑中一遍遍复制回忆着刚才与嵇大春见面以及酒馆过程中的情形。
至少目前来看,嵇大春的嫌疑并不是很大。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会面,相互之间也只是稍微熟悉一下,大家都在心理提防着对方。
另外,给方公公送血母人参精的人,或许假冒了名字。
目前也只能等朱雀堂调查瑶池那边的情况。
瑶池虽然是一个门派,但也是一个生意场,每年卖出的人参数量极多,查他们的账本并非是容易的事。
而且最麻烦的是,若有人转手二手商户进行贩卖,这样就更不容易调查了。
正思考着,陈牧胃里莫名一阵翻滚。
感觉想吐的样子。
“我去,这该不会是假酒吧,也没喝多少啊。”
陈牧来到角落干呕了几下,用手揉着腹部,试图缓解胃部的难受。
这感觉倒是跟喝酒太多后差不多。
但问题是,平日里喝酒也没出现过这种状况,看来之前在诏狱所重生回档后的后遗症还在。
过了好一会儿,胃部难度才渐渐平缓。
陈牧长舒了口气,回到街角,正巧一辆马车停在旁边的宅院门前。
一男一女从马车上下来。
正是良运赌坊的老板张钱子和他的小妾红竹儿。
红竹儿依旧是那身艳丽十足的红裙,浑身上下带一股子极欲极媚的味儿,身段凹凸有致,风韵非同一般。
女人美眸一瞟,落在陈牧身上颇为讶然。
“哟,这不是陈大人吗”
红竹儿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宛如秋翱,笑道。“陈大人又来拜访我夫君吗”
陈牧也是意外自己来到了这里。
看了眼神色冷漠的张钱子,淡淡笑道“答对了,我正是来拜访张老板的,不欢迎吗”
既然这么巧来了,正好调查一下孟言卿前夫一事。
红竹儿没有说话,看向旁边的张钱子。
张钱子沉默数秒后,淡淡开口“那就进来吧。”
跟随着两人进入客厅,红竹儿亲自奉上茶水,语气娇柔动听“陈大人不知来拜访夫君,是所谓何事。”
陈牧看着上首的张钱子,问道“张老板,方公公死在狱中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
张钱子轻轻点头,面无表情。
陈牧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之前你们的后台是方公公,现在方公公倒台了,你们的新后台又是谁”
“不如陈大人来做我们的新后台,如何”
红竹儿笑盈盈道,套着绣鞋白袜的小脚微微翘起,风情万种。
陈牧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惜我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罩不住你们啊。”
“陈大人真会开玩笑,你那天把方公公给打了,最后都没事儿,可见您的本事大着呢。”
红竹儿声音轻细细的,婉转勾人。
而这时,陈牧却盯着正在喝茶的张钱子,眸光微微闪动。
盯了许久后,淡淡道“我记得上次来拜访你的时候,你是左撇子,怎么现在又变成右撇子了。”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陡变。
红竹儿原本挂在娇媚脸蛋上的媚笑一僵,美眸涌现出些许冷意。
张钱子脸色微变,随即说道“陈大人倒是观察仔细,不过平日里我两只手都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陈牧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随后,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敲了敲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