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的红娥走进棺材里,她便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开口。
就像一个真正的尸体。
她只能傻傻的躺着,然后眼睁睁看着你亲自把她的嘴给缝上,然后钉上棺盖”
“你给我住口”
季寇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此刻的他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死死盯着林梦媛“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这就生气啦”
林梦媛呵呵冷笑。“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当我认清你的真面目后,真的想杀了你,但我没有。
一来,那个男人让我潜伏在你身边进行调查。二来,我要报复你们平阳王府所有人
王爷的大儿子摔马成为废人是我做的。本来听话乖巧的小儿子,也是我故意娇惯的。端庄贤惠的王妃也是我用药,给她下套的,包括三夫人和她的弟弟
很多很多都是我暗中做的,我不在乎自己是魔鬼,因为真正的那个大小姐已经死了。
现在的林梦媛,就是一个复仇的恶魔”
望着彻底陷入癫狂的女人,季寇很难想象是当年那个心底纯真善良的少女。
人逼到了绝路,真的会从佛变成魔。
他闭上眼睛,寒声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是我。”
蓦然,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是个驼背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厨刀,身上的憨厚气质与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是夜间野兽的眼睛。
“洪大郎”
季寇愣住了,随即冷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我早就知道的我早就应该猜到的我早应该杀了你”
男人额上静脉奋张,太阳窝突突地跳。
当初这家伙与二夫人私通,他进行过一番调查。
虽然是二夫人主动的,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好王婆就在对面,便让她进行监视。
可惜王婆这个废物啊,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陈牧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果然是你啊大郎,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抓你,但是我一想,如果王府发生事情,你肯定会自己找来的,看来我赌对了。”
“陈捕头,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很多。”洪大郎笑道。
陈牧耸肩“谢谢,刚才已经有人说过了。”
洪大郎看向季寇流血的腹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计划,而我也有计划,只不过意外往往让人措手不及。现在你我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那就敞开说说吧,他在哪儿”
他
这个他又是谁
在场之人包括朱雀使全都疑惑不解。
反倒是陈牧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走到陵墓中间的棺椁前,用力敲了两下,大声喊道“在吗老王你在吗回个话行不行你儿子要死啦”
看着陈牧的奇怪举动,除了洪大郎与季寇几人外,其他人全都呆住了。
什么鬼
叫死人啊。
明明是室内,却仿佛有一股凉风灌入脚底。
头皮陡然发麻的朱雀使抬起手臂,所有冥卫手中精巧的弓弩与火器全都对准了棺椁,神经紧绷。
十五年前,大名鼎鼎的平阳王季仲海自杀,震动朝野。
距离元亲王府被屠仅仅过了三天。
曾几何时,季仲海是仅次于镇北大将军和洪象山的名将,对南域边疆的稳定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当年以麒麟山为北的防御线被敌军冲破,形势岌危之下,是他率领近两万精兵击退十四万敌军,一战成名
季仲海死后,南域边关众将士哀嚎恸哭,披麻戴孝。
在他死后,先帝终放下了最后一块心病,饶过了平阳王府一家,并修建高规格的陵墓。
然而死去的人,终究是死去了。
又怎么能复活呢
朱雀使压下心中不安,对陈牧说道“陈牧,你别开玩笑,季仲海已经死了,当年验过尸的。”
“不,他并没有死。”
陈牧和洪大郎异口同声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陈牧笑道“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蛊,它叫活死人蛊”
活死人蛊
朱雀美眸眯起,看了眼季寇与胖王爷“南域蛊族那边的蛊”
在南域有一蛊族,族内人天生养蛊,曾经一度在南域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最终还是洪象山与季仲海前去平定。
洪大郎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季寇,淡淡道
“当年季仲海在南域平乱时,将蛊族驱赶到黑潮海边界自生自灭,期间他得到了一种蛊,一种可以让人真正死去,却可以复活的蛊。”
朱雀盯着他“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洪府的家仆,叫洪大郎。”
陈牧拿出自己整理的小册子,开口道。“当年因为调戏侍女而触犯了家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