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喜欢诗词歌赋,山水景色。那种喜欢不像是为了韬光养晦而假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无比真实的喜欢。
皎皎虽然不喜皇权争斗,也从不参与其中,可她毕竟身处在这个巨大的泥潭污秽之中,见惯了虚伪作假、丑腔恶态,她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记得赵垣熙曾经说过,“倘若有一日,我能同那些隐士高人一般,在南山之下种一亩地,采菊东篱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该有多好。”
彼时他的面前,搁着一副田园山水画,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皎皎当时看不懂他幽深的目光,只是打趣道“那还不简单倘若皇帝舅舅不同意,五表兄就藏进深山里,采菊养鹤,岂不悠闲自在”
当时的赵垣熙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晦涩难辨,皎皎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随即他就垂下眼帘,微微笑着,“等那时表兄我穷得揭不开锅,可就劳烦皎皎你为我送米添衣了。”
笑容一如往常,仿佛种种不自然皆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