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苏玉哲在太学朋友多吗”展昭问道。
苏母摇头,“阿哲不爱交朋友,时间都用来读书了。”
“一个都没有吗”
“我没听他提起过。太学的学生非富即贵,一般也不会跟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做朋友。”
展昭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的这话,太学是有不少非富即贵的学生,但也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苏玉哲一直受韩俊他们欺负,那么他可能根本就交不到朋友吧。
“你儿子那天都是和谁一起出去玩的”展昭问道。
“我听他说是几个同窗,就没细问。”苏母摇头,“阿哲也不喜欢我问这些。”
她以前倒是问过一次他同窗都叫什么,但她儿子却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后来她就再也没问过,她感觉儿子不喜欢她问这些。
展昭心道这不正常吧,陈博远跟谁出去玩都会跟他说一声。
他还每次都会问跟谁一起,他也没感觉自家师弟烦。
“不过,那天送哲儿回来的那个同窗,一看就不是我们这样人家的孩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苏母继续道。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陈六问道。
“我只知道他姓方。”
她问过那人的名字的,那人只说他姓方,她就没好意思继续问了。
那人神情总是清清冷冷的,让她也有些拘谨。
她觉得那可能就是有钱人家孩子身上带的贵气。
“姓方”展昭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方景曜,“他是不是左边眉毛上边有颗痣”
“对对对。”苏母忙道,随后神情突然就变了,“你刚才说找阿哲问他同窗的一些事,不会是他吧,他出什么事了吗”
苏母觉得这个人挺好的,儿子出事后,他是唯一一个来看过儿子的同窗。
“不是他,你应该不认识。”
展昭没想到,方景曜跟苏玉哲之间还有这事。
苏玉哲出事后,居然是方景曜送他回来了,还给了苏母钱。
就是不知道他给这钱,是因为心虚愧疚,还是同情。
但从这也能看出,方景曜至少还是有点良心的。
为了确定是方景曜,展昭又描述了他的一些其他特征。
也都对得上。
“不是他就好,他可是个很好的孩子。”苏母说着还松了口气。
展昭见她这样,最终也没把她儿子在太学受欺凌的事情告诉她。
他们没在苏家待太久,又问了苏母一些问题后就离开了。
离开苏家后一段距离后,和展昭一起的衙役陈六忍不住道
“她儿子变成这样,方景曜可能就是帮凶之一,她还关心他有没有出事。”
“真相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容易被人知道。”
展昭这话像是在回答陈六,也像是在感慨。
开封府查案,其实就是在尽最大的努力寻找真相。
展昭知道,有时候寻找真相真的很难。
他都觉得难,何况是苏母。
苏母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还几乎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就算她不信方景曜的话,应该也无力去寻找真相。
而且她儿子现在还需要她时刻照看着。
她现在已经不能去大户人家帮工了,都是接了活在家里做。
只是这样是接不到什么工钱高的活的。
现在他们家的收入也不如之前了。
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她可能已经用尽全力了。
那还有精力去追求什么真相。
相信或许是不得不信吧。
自欺欺人,有时候未尝不是一种无奈之举。
“展大哥,快中午了,我们回开封府吗”陈六坐在马上问道。
他是刚来没多久的小衙役,今年刚满十八岁。
“回去太费时间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直接去方家。”展昭道。
“方家他家不是去查过了吗”陈六不解道。
韩俊他们在公堂上的时候,开封府就已经让人去过查韩俊家的别院和方家了。
“去问问方景曜,苏玉哲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昭道。
陈六更懵了,“我们不是在查钱来的案子吗怎么现在突然查起苏玉哲来了。”
这个问题他都憋一上午了,这会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虽然他已经知道,苏玉哲变成这样,很可能也跟韩俊他们有关系。
但现在钱来死了,不是应该先紧着钱来的案子吗
“就是在查钱来的案子啊。”展昭笑着道。
陈六觉得自己理解不了,但又担心展昭嫌他笨,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笨,他决定吧纠结在这里。
而是道“他能给咱说实话吗牵扯到韩俊他也不敢吧。”
“没关系,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