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脸懵地看看白斯年,又看看崔烨熠。
白斯年给他们讲解了这道简单的排列组合题,然后又接着往下讲。
沈北的基础比崔烨熠还差,但谁让他比崔烨熠可爱呢白斯年耐着性子给他讲解一遍又一遍。
白斯年“懂了吗”
沈北“懂了吧”
白斯年看着他那双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眼神,就知道没懂。
一个小时,当崔烨熠连数学公式都要反驳的时候,白斯年怀疑他十七岁的心脏已经接近300迈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白斯年话刚说出口,坐在教室后门的边瑞已经开始收拾书包了,他的动作让人感受到,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白斯年感同身受。
“沈北记得关灯啊”白斯年喊完就追着边瑞跑出去。
边瑞肩上随意挎着书包,双手插兜,迈着大长腿朝楼道走去,白斯年跟在后面,打趣道“怎么是不是受不了他们的笨了”
“还好吧,范宏逸肯定比你辅导的那两个强,至少我今晚讲的他都听懂了。”边瑞嘴角一勾。
果然,连边瑞都发现他给崔烨熠和沈北讲题时的无语了。
“那咱们换换。”白斯年提议道。
边瑞冷哼了一声“你成绩比我好,不换。”
什么道理不过白斯年才不跟偶像计较呢,他甚至没有挣扎一下就妥协了“不换就不换,我一定能让他们两个超越范宏逸的”
这句话好像激起了边瑞的斗志“那咱们就打个赌,谁带出的学生进步更大,谁就赢。”
“好”白斯年一口应下,“那赌什么”
两人已经离开教学楼,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通往宿舍的那条路,只有几盏微弱的昏黄路灯,照得树影绰绰。
边瑞思考了几秒后说道“谁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一件事。”
“好啊,没问题”
嘿嘿嘿,到时候我赢了,就要你签名签到手软。
接下来的几天,在崔烨熠和沈北以为白斯年放弃他俩的时候,白斯年突然开始狠抓他俩的学习。
就连下课都会跑到他俩的班上,给他们送试卷,崔烨熠简直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按照约定好的,可以不用再拼命刷题了,这周末,崔烨熠要带大家去校外新的活动室去看看。
出了校门往右走五分钟就是新的活动室,崭新的活动室里,墙面上挂着各种音乐符号和图案,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一把吉他斜靠在架子上,它的琴弦在阳光下微微颤动,角落里,一套完整的架子鼓静静地摆放着,鼓皮紧绷,鼓槌轻放,崔烨熠看得双眼发亮。
“全新的yaaha架子鼓卧槽太牛逼了,我爸真牛”崔烨熠忍不住疯狂夸赞他老爸。
不仅架子鼓是超级昂贵的,就连其他几个人用的麦克风、吉他、贝斯都是一顶一的好品牌。
几个人忍不住立即冲上去,立即拨弄试音。
白斯年看着台上的崔烨熠、范宏逸、沈北三人,真是赏心悦目,随便碰几下乐器,那姿势动作里就透露着一股帅气。
本来也想上台的边瑞,突然站定不动了。
“怎么了”白斯年望着边瑞的背影问。
那些乐器发出的音色真的不错,但他们到底在弹什么鬼
边瑞甚至都不想迈开腿再往前一步,等那群魔乱舞之音结束后,边瑞终于忍不住了“我希望将来我们能成为一个专业的乐队。”
“当然了,肯定会的啊”崔烨熠想也没想就接话。
边瑞闭眼吸了口气“那从现在起,我们就要开始练习专门的曲目,培养乐队的默契,还有练歌不要一整首下来,这样不容易及时纠正错的地方,我们可以一段一段来,比如这个段落是abco四个段落,先把a排好,然后再把b排好,然后再a到b排一遍,懂吗”
这样一解释,大家就明白多了。
“那我们先练习哪首曲子呢”沈北小声地问道。
白斯年知道最近最火的就是红日,他立马举起手“可以练习红日吗每个人都听过,耳熟能详,曲谱也会更快记住,练习起来肯定会得心应手吧”
“有道理。”崔烨熠点点头“哥现在就能给你完整地唱一遍。”
“打住打住,咱们先开始练习曲子吧”范宏逸用那万年慵懒的嗓音制止了崔烨熠的歌喉。
四个人终于开始了一次正儿八经的练习,白斯年拿出手机记录下这动人的一刻。
手机里的画面是那么唯美,四个美少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让他们本就英俊的脸庞更添几分帅气。
只可惜这音乐声不忍细听,先是鼓声如同闷雷般沉闷,然后是吉他声音时高时低,显然没有控制好力度和节奏,再就是贝斯笨拙的弹奏导致声音时断时续,与整个节奏格格不入。
边瑞忍着怒气,试图找准正确的音调,兼顾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