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4)

上车。”

考虑到谢钦言的面子,夏明泽只叫了他们玩得好的这帮人,不然谢钦言一定不会来的。

以往的局都是谢钦言来攒的,他是个特重义气的人,被他看做是兄弟的人,有困难跟他说一声,他都会帮。

聚会的地儿在一栋半山别墅,这儿是夏明泽家的私产,平时没人来住。

他买了食材,在院子里烤肉,纵使晚上温度低,火一升上来,也暖和了,何况大家还忙得热火朝天的。

所有人都分工明确,只有谢钦言安静坐在那儿,天还没黑完全,他被这暮色盖了一层薄纱,在人群中仍然瞩目。

夏明泽怕他无聊,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

“言哥,你怎么那么厉害我听表哥说,你给他推荐的股票又翻十个点。”

忽然想起来这事儿,夏明泽夸了句。

谢钦言的智商从来都领先于他们,学什么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听说一二年级还是学渣,后来开始认真,随便一学就冲到年级前三。

这样的人成功的概率本来就大,偏偏他选股的能力还特牛,像夏明泽的表哥,金融专业的,都还来请教他。

哪怕他眼睛变成这样,夏明泽也坚信他混得不会差,人最重要的还是头脑。

“大家晚上好。”

忽然,一道轻佻的声音插进来。

沈逾正没事先打招呼,冷不防带景澄出现,看到他们的人都愣住了。

上次在酒吧那尴尬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夏明泽一时间只觉得压力山大,起身冲到俩人面前,压低声音说“景澄,言哥的脾气你最了解,他要发火,我们可拦不住。”

他事先给景澄打一剂预防针。

谁料,沈逾正接着攥住景澄的手腕,宣示主权地说“他今晚是跟我来的。”

对夏明泽说完,沈逾正拉着景澄走到了人群中央,“我来迟了,待会儿自罚三杯。”

朝景澄看了眼,唇角勾起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主要是去接景澄才来晚的,你们也了解我,不带个男伴陪我,浑身都不得劲。”

坐在角落的谢钦言听他前面那话没任何反应,当景澄的名字拂过耳际,身体本能绷紧了。

夜色逐渐浓厚,没人注意到他神色异样。

男伴

他敢用这样的词介绍景澄

沈逾正那话,其他人都不敢接,夏明泽愤愤瞪他一眼,接连倒了三杯酒,“喝。”

他真怀疑这人是来给他搅局的。

沈逾正很果断,每一杯都干到底。

喝完后,他放下杯子,拉着景澄坐到谢钦言对过的位子,显然是故意的。

夏明泽使眼色,让他去一边,沈逾正没听。

接着还问谢钦言,“我们言哥最近忙什么呢”

慵懒地调整下坐姿,谢钦言曲起膝盖,漫不经心反问“你说呢”

“我哪知道。”沈逾正噙起唇一笑,顺手给景澄拿了串烤虾。

“吃吗”

哥哥坐在正对面,景澄头顶压力,无声摇头。

沈逾正挑下眉,“懂了,得给你剥好。”

细致地把虾壳剥了,放进景澄的盘子里,沈逾正慢条斯理拿纸巾擦下手,“你得给哥哥一个面子。”

景澄眸光微滞。

谢钦言也说过同样的话。

在他失神间,有人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水流顺着桌面往下淌,像极了流泪的心。

景澄快速扶起倒下的杯子,抽出纸巾去擦桌面。

谢钦言也准备擦,二人的指尖不约而同碰在一起,触了下电。

心乱如麻,景澄收回手时,胸腔内在不安狂跳。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只有他的心跳最清晰。

谢钦言端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着,竭力咽下了苦涩。

短暂的插曲,除了他们,没有人在意。

夏明泽叫沈逾正过去帮忙,本想把他支开,他起身时却问景澄会不会。

“我烤过饼干,没烤过串。”景澄本能作答,说完才发现像在内涵谢钦言。

“不会正好,给我施展的机会了。”

沈逾正闲聊似的说着,漫不经心夸了句“昨天的篮球你也说不会,上来就能三分线扣篮。”

“那纯属意外。”

“我看你就是谦虚。”

二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远,像去了另一个世界。

夏明泽走到谢钦言旁边,无声拍下他的肩。

“我都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昨天还一块打球。”

听闻,谢钦言眉心皱了下,甩开他的手。

“用你强调了”

夏明泽眨眨眼,莫名其妙问“你听见了吗”

谢钦言不想听他废话,“什么快说。”

“陈醋发酵的声音。”扔下这句,夏明泽溜之大吉。

醋坛子打翻的威力不亚于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