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什么都没有。
旋婳沉默了片刻。像是毫无征兆地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呆立原地。
也对,这可是四楼。大概就像是裴浩说的那样,她画画画出了精神病吧。
旋婳又站了片刻,垂下脑袋,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正要走,忽然,又是一声轻轻的敲窗声“哐哐”清脆的,透亮的。
旋婳转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有些滑稽地扒拉着短短的窗棂。
“”旋婳又惊又喜地扑过去,赶紧推开窗,“林知言怎么是你”
一阵风吹过,林知言挂在窗外,欲言又止,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去一样,笨拙地扒着窗户,来不及说话“我啊我要掉”
关键时刻,旋婳险之又险地拉住他的手,紧接着就感觉到男人汗湿的掌心牢牢地握住了自己的,他并不算用力,似乎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害怕,反而旋婳感觉自己的掌心像是蹭过了一只冰冷的蛇,蠕动着鳞片缠绕在她的手掌,无法挣脱。
但那感觉转瞬即逝,因为林知言又低又急促地朝她道“抓紧了唔,我要掉下去了”
旋婳来不及多想,抓紧了他的手,一把把他拉进了屋里,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毯上,发出沉重的“咚”一声。
旋婳晕头转向,还没忘记问“林知言,这里是四楼,你怎么会在唔”
他的手掌捂了上来,捂住了她的嘴。旋婳一愣,莫名想起了梦里被捂住嘴了自己,但紧接着,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与此同时,他低下身来,挨在她的耳边。炽热的呼吸拍打在耳边,声音低得像是情人的呢喃“嘘。”
“有人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片刻就停在了门外。紧接着,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夫人”
“您没事吧”
“”
只有呼吸声回响在寂静的屋里。属于林知言的,炽热的呼吸。
还有她的呼吸,乱糟糟的,因为惊吓而急促不已。
“是打翻东西了吗”外面的人问,“要我们进来收拾吗”
“”旋婳小声地说,“喂,林知言,你先起来”
但林知言不肯。他靠得近,像一只耍赖的大狗,把沉重的脑袋压在她的肩膀上。侧过头,湿热的唇蹭过她的耳垂。
声音里不见丝毫惊慌,反而带着点笑意,像是觉得非常刺激似的,往她的耳蜗里吹了口气。
“你说”他慢吞吞地,咬字非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准确地吐进旋婳的耳朵里,又短促地笑了一下,换另一个称呼,“夫人,你说”
“如果被发现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是来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