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起来往洗手间冲刺。
陈鸣昇嫌弃蹙眉,招手喊侍应生来,把周驰扶出去。
等小桃整理干净出来,陈鸣昇已经不在这儿了。
“你把四少弄得没兴致,人都走了”有人对她说。
小桃哭丧着脸,为自己没办好事而感到害怕。
忐忑给陈博文拨去电话承认错误,被一顿怼骂“那么个喜欢女人的主儿都拿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小桃垮着脸,怀疑人生。
侍应生一路扶着周驰到他车上,人一走,陈鸣昇抓起一瓶水朝他扔了过去,脸色颇为无语“赶紧漱漱口。”恶心死他了。
刚才还醉得鬼迷日眼的人,此刻眼里满是精明,周驰推开车门漱口吐掉,坐回来甩上车门,抽了几张纸巾擦嘴,见陈鸣昇这个反应,他有些受伤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陈鸣昇本来就够烦的,他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不理他。
周驰还在那边碎碎念“我看那妞儿的确是个尤物,要不你先睡一觉再说,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有”
陈鸣昇脸色结了冰,凝着眉头睨他“你少说两句能死”
说话间,他特助来了。
上车跟陈鸣昇道歉,说下雨车都开得慢,路上堵。
“以后再这么慢,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邵斌一声不吭。
陈鸣昇抬眼瞥过去,抬脚不客气地踹前面的座椅“哑巴了”
邵斌哼一声。
陈鸣昇笑骂了一句,俯身从前面储物柜里翻出盒烟,抽出一根,按亮打火机点燃。
他长长吐了口烟。
“查的怎么样了”
邵斌脾气也不闹了,立马恢复正色。
原本就是十五岁之前就认识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跟着陈鸣昇,邵斌这些年也混的风生水起,说穿过一条内裤太恶心,但关系也算掏心掏肺,知根知底,有些东西不必言说,一个眼神就能懂。
“他账做的深,盘根错节,暂时还没摸到什么。”
邵斌简单交代了几句,简而言之被打发了。
周驰啐了一句“妈的,那我们就这样白白损失了一个技术你找的这都什么人不说是管理吗有这么好打发”
陈鸣昇鼻翼喷出淡而轻薄的烟雾,男人的大掌轻轻揉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冷笑“有什么想不通的,你是管理有技术又如何,说是给股份,但财务是我的人,我说不赚钱,你们能怎么样”
陈鸣昇线条分明的脸与夜色融合,他不疾不徐说着“人家是大股东,打发你们还不容易。”
“靠”邵斌骂人。
“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可周驰觉得憋屈。
他不明白,陈鸣昇在有些事情上的做法,明明可以走捷径却不选,他可是最怕麻烦的一个人
江乌月今天不用跑外出,今天的任务是跟要接受采访的公司公关部门对采访提纲,会客厅里,助理秘书上报了几张a4纸,上面提了哪些话能问,哪些不能。
沟通还算顺利,期间江乌月专门把手机关机,专心交流。
送走助理秘书没一会儿,上司主编满世界找她。
“江乌月”主编风风火火来到她工位“五分钟,迅速写一份采访提纲出来发给我孟茜这孩子,头一回交代事给她,就这么不靠谱,居然给我打电话说准备的采访大纲不见了,现场随机应变能力真是差”
江乌月嘴上应下,等主编一走,她慢悠悠给电脑插上u盘,卡着点儿,把早已经写好的提纲邮件给主编。
对方立马已读。
打开手机,胡潇潇的电话好巧不巧顺利拨进来。
江乌月猫着腰起身,趁着没人注意她,抱着水杯跑到无人的茶水间接电话。
“江乌月周驰那孙子昨晚上欺负你了”胡潇潇大咧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怎么知道”江乌月意外。
“圈里都传遍了,说周驰那孙子昨儿晚上调戏美女不成,被人身泼了酒,我一猜就是你。”
江乌月讪讪“这么好猜”
“也就只有你这个驴脾气遇事不能忍,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是你还能是谁”
江乌月干笑。
“你还没下班晚上来须尽欢陪我”
须尽欢是北城最大的会所,光会费就是八位数,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厉害人物,一晚上消费也是不下七位数,真真的纸醉金迷。
“还玩,你晚上不准备准备明天回门”
“韩程又不去,回去干嘛我继母不管我,我爸整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不想回家。”
“你到底几点下班我叫人去接你”
江乌月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被身后一道声调打断。
“去吧。”主编端着咖啡杯站在江乌月身后“也快到点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江乌月回了趟家,开着胡潇潇那辆玛莎拉蒂来到须尽欢门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