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和观庭樾相关的一切记忆都清除。
沈黎清逃也似的夺门而出,出了门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反应未免太冲动。
他应该平静地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告诉观庭樾这样很好,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建立在共同利益上的合作才最牢固。
他应该对着观庭樾露出自然的笑容,然后说自己朋友那边有事需要帮忙,下次再约。
而不是这样落荒而逃,像只偷吃奶酪后灰溜溜逃跑的耗子。
这一点都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沈黎清走进走廊尽头的公用洗手间,往脸上泼了几捧冷水,然后抽出纸巾一点点地将水渍擦干。
镶着宫廷风金色纹框的镜子照映出他的模样,皮肤极白,几乎没有血色,眼窝偏深,眼瞳黑的好像无机质的鹅卵石,只有眼尾和嘴唇红地像要滴血。
看上去不太好看的样子。
他又想起季澜来,季澜今天穿的是很中规中矩的白色西装,右胸前的口袋别着一只流苏胸针,季澜的五官偏向东方特有的温润古典,还有那从容不迫的气质,实在是挑不出错来。
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沈黎清下楼的时候,那个头发掺着银白,脸却很年轻的管家忽然拦住他,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说“沈少,华董在书房等您。”
呵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想到真的临死前,那种紧张感突然消失了。沈黎清觉得很疲惫,低声应道“嗯,劳烦带路。”
骆管家戴着白手套,作出请的动作,他只将沈黎清带到电梯门口,并且告诉他这是直达梯,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
沈黎清向他道了声谢,走进电梯,深深吸了口气。
好吧,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华老会对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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