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一通。
隔着一层琉璃窗,她清楚看到,那辆马车仍停在酒楼旁。蔡逯手撑着窗,脑袋歪在胳膊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把窗掀开,让小郎君大声喊:“我是主人的騷狗”
小郎君无路可退,把这句话崩溃地喊了出来。
这音量,足够让蔡逯听到。
她以为蔡逯听到后会离开,可他还是待在原地,不曾动弹。
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
现在他很清楚,她是故意为之,用别人来刺激他,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可他只会逆流而上,试图越过重重艰难险阻,重新站回她的身边。
阁主开始提醒灵愫,要记得来盛京的目的是追凶。
现在蔡绲是瓮中之鳖,不论他逃到哪里,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所以杀死蔡绲,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阁主不会去催促灵愫的杀人进度,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何时动手最好。
他只怕她流连在声色犬马里,不肯清醒。
灵愫却说她心里有数。
她与阁主都在为复仇后的远走高飞做准备,可在此之前,她需要把在这里的所有关系都处理好。
有一日,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家医馆前面。
推门进去,见褚尧还像从前那样,戴着单片眼镜磨药材,写药方。
来都来了,不如跟这位老朋友叙叙旧吧。
结果褚尧看见是她来了,竟直接把她推出门外,又“砰”地阖紧了门。
留她在冷风里一脸懵。
她半句话都没说呢,就这么被赶到门外了
她捶了下门,“褚大夫,我得罪你了”
话音刚落,就见医馆外面落了道条幅。
“渣女勿扰。”
灵愫:
好吧,褚尧还是那么小气,那么爱记仇。
但她一下就被激起了斗志。
嘿,难道她还搞不到褚尧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饭局酒局她不去了,每天都蹲在医馆前,守着褚尧。
他一出现,她就撵在他身后。
她故意放出消息,高调地宣布她在追求褚尧。
一时褚尧备受叨扰,很多人都来问他这事是真的假的。
他的医馆忽然就变得很热闹,很多吃八卦的人装起病,一边买药,一边朝他打听情况。
褚尧是个很享受安静氛围的人,日日忍受这些人的叽叽喳喳,简直要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这种叽喳情况持续了半个月,终于在某一日,褚尧再也受不了,把她扯到医馆里质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灵愫自来熟地倒了盏茶水喝。
她调皮地朝他眨眨眼,“我是在追求你啊,褚大夫。”
褚尧的脸色又臭又冷。
“追求是还想再玩我吧。像之前那样,睡来睡去,睡腻了就再分手”
她说褚大夫你真聪明,“但这就是我说的追求呀,难道你还指望我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开玩笑般地把褚尧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褚尧在一个思想保守的家里长大,尽管他家人只是思想保守。
他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却是她最给不了的。
“所以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褚尧眉眼冷峻,“你去告诉他们,你现在已经把我追到了手,且又一次地渣了我,让他们别再好奇这种事。”
灵愫自然不肯。
她说褚大夫,我已经改好了,真的我这次是真的要跟你认真谈下去,说不定还能谈到地久天长哦
她说褚大夫,你其实也希望我们再发生一次关系的,对吧
褚尧不再搭理她。
这些天来,她跟每个老相好都好了一阵,唯独没来找他。
他心里门儿清。当她对你抱有兴趣时,你最好顺从,否则你只会错过,之后陷入深深的后悔中。
但男人最蠢的时候,就是觉得面对渣女的示好,他还可以再装一装。
不要那么廉价,人家一暗示,你就来倒贴。
于是他再次把她扫出馆。
“请你闭嘴,请你自重,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他把她踩过的地拖了一遍,把她用过的茶具扔掉,仿佛这样就能不再想她。
他以为,她还会继续纠缠。
毕竟她一向厚脸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接下来几日,她还真就如他所言,不再来纠缠他了。
而他,开始慌了。
天知道过去半个月,为了追求他,她做了多少逾越事
为了接近他,她故意着凉生病,来医馆里拿药时,对他动手动脚。
为了能与他近距离做更多事,她将就他的洁癖,每次见面都收拾得极其干净,再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地说:“我漱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