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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 浮玉山前 3432 字 2024-05-20

都想说“我们就走到这里吧”。可他的脸蛋实在漂亮,漂亮到她连句狠心话都不想说。

有次她尝试引导着庭叙,让他反抗一下。

反抗他脑里从没这么观念。

他就把她想象成采花贼,是来轻薄他的。他开始竭力挣扎,蹬腿甩胳膊,一脸惊恐。

演了会儿,他又恢复原样,啄了啄她的嘴角,“是这样反抗吗我做得好不好”

灵愫心不在焉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噢,还挺好的。”

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觉得更没趣了。

她就开始反思她的喜好。

关于男人,她的喜好很怪。

可能是因为幼年丧亲的缘故,她一直都试图在旁人身上寻求家人般的温暖。

她在阁主身上寻到了一部分。十三四岁时,她故意不好好吃饭,倒逼阁主苦练厨艺,喂她吃饭。饭递到嘴边,她尝一口,要是不满意就甩脸,要么他重做,要么她绝食不吃。

那时她很任性,脾气比大小姐还大小姐。但阁主就像个任劳任怨的老爹老娘,对她的任性全部接纳。

后来,她在每个情人身上寻找另一部分温暖。她喜欢包容度高的成熟男人,能把她往死里宠。更喜欢把这种男人驯成狗,有种凌辱小长辈的微妙爽感。

她喜欢成熟男人跪地做狗,又不喜欢男人太舔,太像没骨气的狗。她喜欢让男人听话,又不喜欢男人太听话。

所以这几年来,她与谁都是分分合合,因为她的喜好太怪了。

唯二能满足她大部分喜好的,一个是死了的沉庵,再一个就是

蔡逯。

她居然会想起蔡逯,不可思议。

这一想才发现,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过蔡逯的消息了。

在深秋节气的某一天,阁主来看她,顺便带来了蔡逯的近况。

阁主来的时候,灵愫与庭叙正好都待在院里。

灵愫“嘿咻嘿咻”地拿斧劈柴,庭叙坐在一边缝补衣裳。

这真是一副女耕男织,自给自足的神仙场面。

见阁主来了,灵愫赶忙丢下斧头,朝他跑来。

她给他展示自己的精神风貌,“我现在的状态怎么样可以下山了么”

一听“下山”这俩字,庭叙手一抖,针直接把指尖扎出了血。

她的精神好多了,情绪也冷静不少,但这还不够。阁主敲了敲她的脑袋,“还可以,继续保持。”

意思就是,目前她还不能下山。

灵愫眼里的光消失大半,“山里很无聊的,再这样过下去,我就要无聊疯了”

阁主目移到庭叙身上,“有个小娇夫陪着你吃睡,你还无聊”

他说“听说前几日你把闫弗气得离山出走了,他走后,都是这个新人在照顾你吧。”

阁主一来,自带正宫气场,倒叫庭叙觉得他自己像个偷养在外面的外室。

庭叙站起身,“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庭叙。”阁主打断了他的话,“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阁主别有深意地睇灵愫一眼,“毕竟她这脾气,一般人承受不来。”

灵愫拧了下阁主的胳膊,“喂,你把话说清楚,我脾气怎么你了”

阁主反扣住她的手腕,“行了,不闹你了。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俩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阁主一来,灵愫就忘了庭叙的存在,一心扑到了阁主身上。

庭叙握紧手中还没绣完的衣裳。

她说喜欢百合花,他就种百合,戴百合,绣百合。她说她喜欢听话的,他就一直听话,她说的什么都听。

好像怎样都不行。

好像无论怎样,与她之间,只会有一个可悲的结果。

灵愫难得来厨房打下手。

刮滑腻的鱼鳞时,她忽然思绪发散。

庭叙不是小白花,准确来说,他是条披着一层温良皮子的蛇。他就同她手里的这条鱼一样,明明覆满鳞甲,可抚上去,却又滑得出奇。

她问阁主“你记得我和庭叙之前的事吗”

阁主很实诚“那都是早几年的事了。沉庵死的第二天吧,你就跟他好上了。”

灵愫不可置信“我那时无缝衔接的速度这么快”

阁主说是啊,“沉庵还没下葬呢,你就埋在了其他男人怀里。”

她心虚地摸摸鼻。难怪庭叙不肯说起从前,想是怕惹她生气吧。

细细想来,她发现自己最近想起沉庵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对了,最近蔡逯过得怎么样”

阁主切菜的手倏地停住,声音也有些僵硬,“还是那样。”

“还是那样,是哪样”

阁主罕见地沉默起来。

她追问“看你这反应,难道他伤口复发,死了”

阁主说没死,“他那状况,我形容不好。总之,等你见他一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