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现在她想掐他拧他,想看他哭,所以她就将他抱起,下了山。
躺在她怀里的是个漂亮且虚弱的美人,很瘦,轻如蝉翼。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侧,痒梭梭的。
这么漂亮的狗,会是闫弗曾提到的“庭叙”么。
回了院,灵愫烧了几锅热水,一股脑地倒在浴桶里。
小哥还没醒,她把小哥的衣衫解开,将他摁在了浴桶里。
小屋里热气蒸腾,她倏地觉得,她是在亲自下厨,烹饪一道符合自己胃口的美食。
现在她打量着食材原料。
小哥一身薄肌,浑身白得跟羊脂玉一般。手指修长,但掌心却软得像团棉花,很好摸。
现在被热气熏着,他的脸颊、耳廓、脖颈、胸膛都是白里透红。这红意不是深红,而是介于粉与红中间,待陷在情海里,颜色会变得更绚烂。
视线向下移,她瞥见一个跟他的脸一样漂亮的器官。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见老皇帝那物真是辣眼睛,可见了小哥这物,她就下了个结论有些人,从头到脚浑身各处都是精致的。
难怪之前她问起“庭叙”,闫弗会那么破防。
他和闫弗是不一样的美。
闫弗美得张狂,穿上一身叮铃咣当的衣裳摆弄姿势时,是位蛇蝎美人。
他却美得不带攻击性,只会吸引人不断向其靠近。
灵愫回过神,利落将这小哥裹好,又随便找了身衣裳给他穿上。
对他来说,衣裳的长度还是短。若要把上身裹得严实,那下身就会漏风。若要挡下身,那上身就得衣襟大开。
最终,灵愫选择顾脚不顾头,总不能让人家一走路裆就咣当甩吧。
因小哥的到来,灵愫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多了些激情。
要不下个厨,做顿饕餮盛宴来庆祝
可她去厨房转了圈,最终只是烧了一锅水。待水烧开后,往水里撒点盐巴,盛到碗里,当作“易师傅秘制小咸水”,给小哥端了过去。
做完这事,天已经黑了。恰逢小哥悠悠转醒,懵懂地接过她递去的小咸水,呷了一小口。
灵愫满眼期待“味道怎么样”
小哥捧着碗沉默须臾,之后慢吞吞地出声回道“好好”
他想说“好咸”,可他语速慢,还没把话完,就见灵愫拍巴掌说太好了,“看来我还是有点厨艺天赋的。”
他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里。
他清了清嗓,“你你好,我是庭叙。庭院的庭,叙说的叙。”
噢,原来这小哥当真是传闻中的“刺客庄第一娇花”庭叙。
灵愫弯了弯眼,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可庭叙并没多惊讶,像早就认识她了一样。
她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回忆道“有人将我绑走打晕,扔到了这座山里。”
她再问“那绑架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温声回“闫弗,还有他那一帮小弟。”
听完这话,灵愫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先她还以为,闫弗把庭叙塞到山里,是想更快竞争到庄主之位。
原来闫弗是给她送男人来了。
闫弗严选,这男人乃上上品。
可这一出,怎么反倒把她显得像霪魔似的。
灵愫顿了顿,“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有我在这,闫弗他们断不敢再来欺负你。”
庭叙敛眸思考。
她移目看去。
原来真有人的眼睫像鸦羽一般,又黑又亮。
庭叙的长相自带一种能让她目不转睛地看他的魔力,不觉间,她就盯着他看了很久。
良久,庭叙终于想好,点了点头,同意在此暂住。
他翻身下床,站直腰才发现,这件衣裳令他的胸膛袒露在外,倘若他动作再大些,那胸前两点就要露了出来。
庭叙耳廓泛红,“我没带换洗衣物。感谢你,给我这件衣裳。”
他嗫嚅几声,“我会把衣裳缝得贴身一些。”
他像是很久都没跟人正常交流了,现在说一句歇半晌,语序颠倒,用词奇怪。
灵愫捧着脸打量他,“你会刺绣”
庭叙点了点脑袋。
灵愫哦了声,“还会什么”
他回“还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够吗”
灵愫笑出声,“够了。”
当然够了。有手有脚,眼里有活,勤劳能干就行。
她指了指西屋,“喏,以后你就睡那间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庭叙脸上窥出了微乎其微的失落。
他说知道了,拐到厨房里生火做饭。
灵愫捂着脑袋回想。
按说,今日该是她与庭叙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