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愫眨了眨眼。
神经。
既然把话放得那么狠,那你倒是走得快些啊
来的时候恨不能直接起飞,走的时候速度却比乌龟还慢。
她知道,蔡逯是在等她跑出去追。
可她就只是坐在床上,静静看着。
笑话。
说笑话,谁是笑话。
门被踹掉了,走廊里又有回声,所以褚尧很清楚地听到了“分手”这两个字。
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灵愫与蔡逯分手了。
他把脸擦了擦,简单止住血,枯坐在凳上。
灵愫躲在门边偷偷观望他。
她在思考,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在褚尧面前,要是怎样的形象。
虽说睡也睡过了,褚尧也知道她是代号佚,知道她风流,但灵愫并不相信他。
她并不想让他接触到自己真实的那一面,因为目前,他不配。
所以她扮起可怜,“怎么办啊,褚大夫。因为你,我和承桉哥分手了。”
是的,她混淆事实,把这重罪责推到了褚尧头上。反正褚尧也不清楚事情真相。
她走到他身前,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肩膀,“褚大夫,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褚尧痛苦扶额。
他办了一件在律法上无罪,但却在道德上很无耻的事。
他插足好兄弟的恋情,当了小三,导致好兄弟与女友分手。
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不敢,不想承认。
灵愫满脸悲情,“褚大夫,你怎么能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你忘了你昨晚在我耳边说唔唔”
褚尧赶忙捂住她的嘴,“我头很疼,你小点声,别吵。”
可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昨晚的事她还没想起来。
然而褚尧却还记得,只是一直不敢回想。
他说“给我半天时间,我要好好想想,晚上回来给你答案。”
说完,他就跑了。
与蔡逯不同,他跑得飞快,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她追上,被逼回忆昨晚的事。
稷州这片,褚尧是人生地不熟。
现在顶着一张被揍得半肿的脸出门,兜兜转转,不知道要去哪里。
褚尧心里乱糟糟的,随便找了家茶馆,坐下喝茶。
被蔡逯一拳拳揍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就多了很多画面。
昨晚,她敲开门,往他屋里走。
她说“褚大夫,我浑身发痒是怎么回事”
他回“要描述得更具体些。”
她醉醺醺地倒在他床上,意识有些不清醒,“发痒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是一块平地,什么毛都没长,什么曲线都没有,拿把痒痒挠,挠来挠去。”
她翻了个身,“那才叫舒服。”
他身上开始出现一股邪火,却还尽量放稳话声“别这样想。毛发与曲线都是天生的,没有才不正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学会接纳。”
她“哦”了声,“那看看你的。”
他回“请你自重,好么。我只是告诉你这些都正常。”
那晚就是哪里都不对劲。
他喝完汤,才品出这是老板熬的补肾汤,里面的几味药材,简直是能大补特补,把肾都能补毁的那种。
之后
褚尧呛得连连咳嗽。
之后,不知道走到哪一步,她忽然笑得很坏,“既然正常,那我拔你一根,不过分吧褚大夫,别那么小气哦。”
她拔下一根毛,羞辱似的往他脸侧吹。
他根本不敢睁眼,嗫嚅着。
简直是,礼崩乐坏。
褚尧不敢再回想中间的细节。
完了,他们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什么。
蔡逯没回去,随便找了家客栈,准备在这住几天,灵愫何时走,他就何时走。
说也凑巧,他那间包厢的隔壁,正好是祝湘在住,估计是出来游玩。
祝湘看着借酒消愁的蔡逯,“表舅,你要有心事,只管跟我倾诉。我很懂这方面的事的。”
这时蔡逯已经喝得半醉,没想那么多,就开始跟祝湘吐苦水。
“我和她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没来盛京,你不知道她那时有多黏我,整天承桉哥,承桉哥叫个不停。把我比作日月星辰,说我是上天给她的惊喜”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再后来,她提出分手,甚至转头就找到了新欢。我说他们不适合,她却用低沉的声音回我不分,她那双冷冽的眼睛看向我时,让我好生伤心。”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最后他问祝湘“你怎么看”
祝湘只回了一个字“分。”
她补充道“听表舅你过得这么委屈,分手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她又吐槽“不是,都这时候了,你还记得她那低沉的声音和冷冽的眼睛啊”
蔡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