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到蔡逯脸上敷着美容养颜的红玉面膜,嘴上搽着润唇霜,手上抹着护手膏。
就在副官以为这样就完了时,蔡逯又搬来一摞书,压在案牍上,一页页仔细。
女人最喜欢听到男人这样说、抓住女人的胃就是抓住了她的心、读了就是赚到的疗养秘籍、不会与同性竞争就只能憋屈到死
这些书名,令副官眼前一黑又一黑。
他想不通是哪些“人才”写了这种书,这种书,真的会有受众吗
直到看见蔡逯读得津津有味,他才明白再奇葩的写书人,也会有为他捧场的看客
然而蔡逯却乐在其中,甚至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悟。
那个令人沉醉的夜晚,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了。
那之后,他与灵愫每日都要给彼此传信。他把她寄来的每封信都认真保存好,期待下一日的来信。
但今日信里的内容不同于往日,令他看过后心里一沉。
灵愫病了,很突然,也病得很重。
高烧不退,浑身乏力发冷,站都站不起来。她竭力保持清醒,可给他寄过信后就昏倒在了家里。
等蔡逯赶到,只看到她难受得把身子蜷起,像只奄奄一息的小兽。
蔡逯心慌得“噗通噗通”急跳,一面颤着音喊她的名字,一面抱起她,几乎是飞奔去了医馆。
“砰”
蔡逯一脚踢开医馆的门。
然后,顺利地把门踢散架了。
这轰天巨声,令医馆里包括褚尧在内的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褚尧褚时尧快快,快来给她治病”
他匆忙朝里走。
只是素日里有时一天都没一个人来瞧病的医馆,今日却零零散散地站了拢共二十来个病人,都排着队等待褚尧把脉抓药。
按理讲,只要不是即将死亡这种病,其余情况哪怕再紧急,都得先来后到,排队问诊。
褚尧也对蔡逯这样说“请去候诊区排队。”
说罢,他让小厮搬来一块备用门板,装到门框上。
他了解蔡逯的脾气,遇到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总是脾气暴躁,理智全无。
但他想蔡逯会看在俩人是好兄弟的份上,给他面子去排队。
哪想蔡逯抱着灵愫,像个绝望的老母亲,毫不给面,大声嚷嚷。
“你还愣着干嘛她都昏过去,要难受死了”
蔡逯坐在长凳上,一面拿厚氅把她裹紧,一面威胁“我我喂你再不来,我去衙门击鼓告你这个大夫漠视病人安危”
他的嚷嚷声把灵愫吵得睁开眼睛,“承桉哥,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你抱我回家吧。”
说完,又昏死过去。
蔡逯的理智在听见她这话之后,消失得荡然无存。
“褚尧”
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他真后悔,早知就去别家医馆看病了。有这等待时间,说不定灵愫早就被治好了
褚尧心也狠,先来后到是规矩,走关系治病这条路行不通。尤其是,还有这么多病人看着。他不会为了这小两口,把医馆的招牌砸了。
褚尧对病人说没事,不用管。
但蔡逯还在骂骂咧咧着。
褚尧暗自咬牙,终于没再忍,冲到蔡逯面前大声斥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她有没有急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蔡逯回怼“你觉得我在小事化大是么,你觉得我是来故意找茬是么你是没看到她躺在地上,身子都快蜷成了一张弓的可怜样”
之所以这么急到没素质,是因为蔡逯看到,这次生病情况特殊。根本不是着凉引起的风寒,而是另一种恐怖的怪病。
“爱”这个字,一半由宽容组成,一半由自私组成。现在她病成这样,蔡逯根本没办法以大家为先。
在病人家属眼中,哪怕病人只是随便打了个喷嚏,家属也会心一紧,以为有什么大病在潜伏着。何况灵愫已经病得昏了过去。
他不知道她疼不疼,有多疼。越是爱莫能助,心情便越是急切。
这些褚尧都懂,但又不全懂。
原来爱上一个人,会变成这种模样么。
僵持间,先有动作的反倒是那些来看病的人。
“褚大夫,我的腰突然就不是那么酸了。我先走了啊,改日再来”
“我也是。我的牙也不痛了,可可可能是被吓到了吧,告辞。”
大家也都明白蔡逯不是他们能惹起的人,一连十几人,各自找着借口,灰溜溜地离开了。
剩下几个看戏的硬骨头,非但不走,还等着看笑话。
蔡逯与褚尧飞快对视一眼后,瞬间明白了褚尧的意思。
蔡逯清了清嗓,面容倏地变得阴狠,“倘若治不好她,我要拿你们九族陪葬”
这霸道的话,配上他认真的语气,竟催发出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效果。
于是硬骨头们也都走了,医馆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