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伊莎(2 / 3)

后不会再流浪受苦了。”

“不要,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已经”面对除母亲以外的第一个女巫,塞缪尔有所提防,转而质问,“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我还是用这种方式”

他语气中多有埋怨失联这么久,前些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偏偏等他交到了新朋友、找到了归宿,又要来带他走。

“你很难过、委屈,还有愤怒,这些我都能理解。向你道歉,可怜的孩子,是我的疏忽。”布鲁伊莎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得太晚,又因为一些事情耽搁,直到现在才得以抽身出来,亲自寻找你。可你好像捡到了某个不一般的小东西,我猜是一块紫色的宝石”

布鲁伊莎嗓音优美,语气轻柔。

塞缪尔的满腔哀怨顿时消了大半,他本质上就像个正在对母亲撒娇的乖孩子,一点安抚就能让他安静下来。

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眼前的女巫身上有亲人的感觉。还是那句话不是母亲,但却和母亲很接近。

“是的,一块紫色的宝石。”塞缪尔承认道。

“你现在正在和谁同行”布鲁伊莎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我这与你无关。”

等说出口,塞缪尔才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生硬。他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女巫别突然发火。

“猎巫师”

“当然不是,我还没有疯”

布鲁伊莎似乎松了一口气“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那块石头,但你得把那宝石破坏掉,这样我才找得到你。”

“不要,我喜欢这块宝石,它很漂亮。”塞缪尔拒绝道。

他还不想跟布鲁伊莎走,他喜欢罗伊,只想维持现在的生活,不愿轻易改变。

“你们都一样,任性地向往自由,永远拒绝我的忠告。”布鲁伊莎平静的语气中流露出淡淡哀伤,“我不想强迫你们,唯独希望你们能在自己选择的生活中永远安乐。但我绝不能再失去更多。”

塞缪尔一头雾水“等一下,你说我们我和谁”

“从现在起,我必须对你负责。我会时刻注视着你。”布鲁伊莎没有回答他,“记住,如果遇到无法化解的危险,毁掉宝石,我会立刻来帮你。但是这也意味这你无法保护自己,之后你必须要跟我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是我最后的妥协。”

话音刚落,不等塞缪尔回答,布鲁伊莎的身影就开始随着浓雾消散。

“不等等我还有很多问题”塞缪尔试图叫住她,“你认识我妈妈吗她现在在哪儿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出现在她的梦里吗教教我或者告诉她我很想她”

明明塞缪尔在向前奔跑,两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布鲁伊莎越来越遥不可及。

她始终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塞缪尔的话,自顾自地哼着动听又悲切的歌,直到彻底消失。

塞缪尔突然觉得心中空落。

他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并没有被女巫一族抛弃,血脉的维系一直存在,只是其中出现了某些阴差阳错。

雾也渐渐散去,梦境消散,重归虚无。

塞缪尔来不及多思考,思绪融入黑暗,深沉地睡去。

清晨,塞缪尔比罗伊更早醒来,但他稍稍一动,罗伊就醒了。

塞缪尔发现自己眼角带泪,抬手抹掉,这动作被罗伊注意到,问他是不是做梦了。

“嗯”塞缪尔暂时不打算提起关于布鲁伊莎的事,因为心情复杂,他不知该如何讲清,“好像是做梦了,但我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别担心,我现在并不难过。”

塞缪尔的膝盖已经明显消肿,可以做到独立缓慢行走。但伤侧手臂的活动仍不太方便,如果肩关节活动过度,牵扯到伤口,会痛、还会渗出血来。

身上还有未完成的委托,两人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塞缪尔坐在马车里拿着匕首,端详嵌在刀柄的紫宝石,感叹它原来除了好看还有别的用处。

结果看着看着,一大袋金币突然从天而降。

得亏他躲闪及时,金币落在车厢上发出好大声响,若是砸在他身上怕是要骨折。

“嘿”

塞缪尔确信科克鹫就是不喜欢自己,他这会儿也有了脾气,指着在天空盘旋的罪魁祸首怒气冲冲地发表谴责。

“确实有点反常”罗伊也仰头看,很快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因为咱们现在已经进入科克鹫天敌的领地了,它感到害怕,不愿低飞。”

“嗯天敌”

塞缪尔赶紧坐好,警惕地伏低身子,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高高的草丛中窜出来。

科克鹫是个头不小的猛禽,喙和爪子都很锋利,天知道它的天敌会不会顺便吃个瘦小的女巫之子,改改伙食。

“那家伙有很多名字,最常用的应该是双头蠕虫或者拟态蠕虫。”罗伊说,“咱们这次需要捕猎的魔物就是它,我们需要它的血液、牙,还有唾液。”

“蠕虫”塞缪尔有点反胃,“这些材料是用来干嘛的”

“委托人是一名炼金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