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牵挂,她着实是输不起。
因此,破些小财便可了结了的麻烦事,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将其大张旗鼓地抬到明面上来。
钟席诀自是明白她的顾虑,浅浅叹息一声道
“我知姐姐不想让师父师母过于挂心,所以才将这事按下不表。可你为何要连我也瞒着我可一向都是乐于替姐姐分忧的。”
他的语气里难得带了些严肃,
“退一步讲,哪怕你将此事同阿婵说说也是好的,那丫头虽然骄狂冲动,却是个灵活又不会吃亏的性子,万事有她与你商量,总好过你一人担”
“钟小诀”
钟星婵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后,她怀中还揣着七八个拳头大小的枇杷果,表皮青黄相间,一看就是堪堪从树上打下来的。
“我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儿,你就见缝插针地说我坏话”
一颗枇杷伴着话音准确无误地袭向钟席诀的面门,钟席诀懒洋洋地抬手接住,随意在前襟上抹了两下,
“没说你坏话,夸你呢。”
他垂首咬了一口果子,面不改色地称赞道“这枇杷真甜,哪儿摘的”
钟星婵将怀里的果子尽数扔到小桌上,“半山腰有棵枇杷树,大哥方才带我打的。”
她看钟席诀吃得香甜,自己也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学着钟席诀的动作在衣襟上抹了抹。
“真的很甜吗可我看这些枇杷的底部都还青嘶”
甜是不可能甜的,被酸到五官紧皱的钟三小姐呸呸两声,挽了袖子就要冲上去和钟席诀拼命。
钟席诀只用一只手就轻松按住了钟星婵的脑袋,“怎么了”
他气定神闲,“是你自己不会挑,我这颗枇杷就甜得很,要不你再尝尝”
封清桐笑着起身拍他的手,“你做什么呀,快松开,阿婵的发髻都被你弄乱了。”
“钟席诀,你给我松手。”晚归一步的秦以忱也扬声斥了一句,极为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他一面大步上前欲要拉架,一面勾着一只用半开茉莉花编制的精巧花环,于错身的间隙里,随手将花环戴到了封清桐的发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