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脂粉的浓郁香气惹得打了个喷嚏,“我不过是看不惯你仗着桐桐的善心和顾恤如此地戏弄她,所以才稍稍给她提个醒而已。”
言罢又将脂粉扔回去,略显嫌弃地皱了皱眉,“这罐脂粉的气味也太浓了,我不喜欢,一会儿买罐新的给我。”
嫂嫂二字让钟席诀的身形顿了一瞬,他眉眼微动,最终却还是不置可否地保持了沉默。
“我这几日忙得很。”
半晌之后,钟二少爷才抬了抬下巴,示意钟星婵自己从他案头的木箧里拿银子,
“稍后你吩咐小十套车,让他带你去买。”
钟星婵依言动作,拨弄了两下木箧的锁头后又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话说回来,钟小诀,正阳大街上的断臂”
“钟阿婵。”钟席诀打断她,他走过去,湿漉漉的二指并拢起来,不轻不重地在钟星婵的眉心戳了一把,“别瞎打听。”
用来佯装疲病的脂粉被彻底洗净,他眉眼间那股子惹人怜爱的姣弱也随之散去不少,此刻面无表情的凝眸谛视,倒是很有几分锋芒逼人的冷峭味道。
“当心我向爹告你的状。”
钟星婵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不问就不问。”
她从钟席诀的木箧里拣出几粒碎银,略一思忖后又无比自然地抽走一张银票,而后才合上箱箧的盖子,好模好样地同他行了个周全的万福礼,“我先回去了,多谢二哥哥的银子。”
她顿了顿,脆生生地又补了一句,“哦,还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