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话。”
“哦。”姜芷妤乖乖应。
她自然知道啦,好话也轮不到沈槐序啊。
“既是都在,也省得我一家家去说了,”梁小司又道,“明日是娇娇的生辰,家里替她庆生,你们回家提上一嘴,若是得闲,傍晚便来家里吃饭。”
“她又过生辰,过那么多次生辰也不见她懂点事,”姜芷妤说着撇撇嘴,有些替他委屈,“偏生每年你的生辰,不是家里事忙,便是搪塞几句。”
梁小司笑笑,“我一男子过什么生辰。”
姜芷妤还想说什么,被沈槐序打断了。
“你明日送梁娇娇什么生辰礼”沈槐序撑着下颌问,目光打趣。
姜芷妤顿时明了,这人是在笑话她囊中羞涩
啊啊啊啊啊
可、可她的确如此
姜芷妤顿时泄了气。
“无需携礼,不必这般客气。”梁小司笑着道。
天光黯淡,许清荷和梁小司先回家了。姜芷妤和沈槐留下,等着姜老三回来关铺子。
姜芷妤双手托腮,蹲在铺子前冥思苦想。
沈槐序在旁,瞧得忍不住一乐。
“你笑什么”姜芷妤不悦道。
“银子都还了账,没钱买生辰礼了吧。”沈槐序瞧着她,闲闲道。
姜芷妤眼珠子乱飘,结巴道“什、什么账别胡说八道。”
她拼命掩饰,沈槐序却是不知情不识趣的非要戳破。
“还装,铜钱声叮当响,你以为挡着我便不知了”沈槐序悠悠道。
姜芷妤忿忿捏拳,“就你耳朵尖”
“承蒙夸奖,”沈槐序大言不惭,气得小姑娘要与他比试拳脚高低,才总算说句人话,“还欠多少银子”
“干你何事”姜芷妤托腮道。
左右她又不会与他借银子。
沈槐序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骨,垂眸瞧那一团,“若是欠账少,教你卖艺去。”
姜芷妤眼珠子一转,仰头瞧他,眸色好奇问“若是多呢”
“多啊,”沈槐序将这两字托在舌尖上,忽的笑了笑,混不吝道“那我带你去抢钱庄。”
姜芷妤
不多时,姜老三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盒点心。
姜芷妤瞧见,迫不及待的捻了一块送进嘴里,“唔,好好吃”
食盒递至沈槐序面前,他摇摇头,没碰。
上世,再是名贵的糕点他也尝过,不过尔尔。
姜芷妤嘴巴咬着半个点心,自己拿了一块往他嘴里塞,举止蛮横又粗鲁。
沈槐序张嘴不及,唇被戳了,无语的伸手去接,不防碰着了她手指。
时人虽是讲究男女大防,但他们一个巷子里长大的,如今也日日见着,倒是不觉着什么。
“你手有些烫人。”沈槐序皱眉道。
姜芷妤嚼着点心,含糊不清道“天气暖了嘛。”
她没往心里去。
谁料,半夜时,姜芷妤便发起了热。
喉咙疼,浑身烫人,难受得惹人哭。
姜芷妤从床上爬起来去倒水喝,不慎将铜盆撞倒了,叮铃咣当的声音,惊醒了侧厢房睡着的姜止衡。
姜止衡以为闹耗子,端着油灯便过来了,隐约瞧见窗户纸上的人影,喊“阿姐”
姜芷妤顿时热泪盈眶,“呜呜呜姜小二,我病了”
姜止衡
小儿郎将她屋里的油灯点着,又给她端茶倒水的伺候,然后跑去前面去拍爹娘的门。
姜芷妤不愧是爹娘捧在手心的娇娇儿,大半夜的,姜老三替她请大夫,晴娘给她烧热水擦身子,姜小二侍奉榻前。
“寻常风寒发热,不必请大夫来,抓药便好,”姜芷妤摸着自己脑门儿,念方子,“葛根十二钱、麻黄九钱、生姜九钱、桂枝六钱、白芍”
“闺女,慢点儿说”姜老三急出一脑袋的汗。
姜小二幽幽叹了口气,担起重任道“还得是我。”
姜芷妤
父子俩去抓药了,晴娘去煮热水。
小半刻,姜芷妤享受着亲娘替她擦身。
又冷又热,身上捂了汗,擦了身,爽利了些。
晴娘替她穿上衣裳,掖了掖被角,叹道“今儿去哪儿疯玩儿了,好端端的怎么就风寒发热了”
抓药回来的姜老三,脚跟一转便要走。
晴娘眼睛尖,将他那心虚样儿瞧了个正着,“你进来。”
姜老三“啊这我先去煎药,姑娘还病着呢”
越说越小声。
从前也是个有脾气的汉子,自成亲,却是被小娘子拿在了手里,王府里出来的管事娘子,眼睛一打量
心里愈发的虚了。
姜老三偷偷示意自己闺女,你自己说。
姜芷妤也虚啊,眼神乱晃,捂着胸口“咳咳”
谁不知道,她家大事小情的,皆是她阿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