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教授一些编剧理论。”
“书名救猫咪是什么意思?好莱坞的一个老套路,如果想表现一个善良的主角,就让主角去解救困在树上的猫咪,如果想塑造一个邪恶的反派,就让反派去残杀小猫为乐,因为这种举动往往意味着一个人杀性重。”
“同样的心理感受,也可能出现在真人外貌的白老师上。”
“比如一个人买了一台白老师,外貌和真人一模一样,放在家里干些家务活。本来没有问题,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心情不好,比如在职场上被领导冤枉了,被小人栽赃了,气的无法自控,突发奇想,抓住正在拖地的白老师,狠狠甩了一耳光上去。”
“这一耳光打完,可能会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反应,一种反应是警醒,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吗?我干嘛要去打机器人?另一种反应就糟了,觉得爽,继续打,狠狠施加暴力来发泄情绪!”
“我相信,如果有人习惯了对真人外貌的白老师拳打脚踢,那么他距离犯罪只有一步之遥!这种潜移默化的心理塑造是非常强悍的,每次在家里殴打一次白老师,脑海里关于暴力的脑回路就会越发强壮,对人类的尊重友善也会泯灭一分!”
“当然,许多人会有不同意见,还是那句话,欢迎留言讨论!”宋河又拿起全是二维码的牌子展示。
“除了诱发暴力之外,心理感受还包括更多复杂的方面。”他继续往下讲。
“先给大家看一则抽象新闻。”
宋河从箱子里拿出一张新闻图片,举在镜头前。
“东瀛一位男子,花费重金举办婚礼,结婚对象是虚拟的动漫人物。”
“这种抽象新闻其实蛮多,和动漫人物结婚,和玩偶结婚,和建筑结婚,和自己的照片结婚,和动物结婚,和历史人物结婚,和电饭锅结婚等等,大家上网随手一搜,基本上只有想不到,没有搜不到。”
“除了整活起号之外,很多人之所以做出这种抽象的决定,确实是和某件物品产生了感情,这算是某种心理问题还是正常的?我不知道,我不评价,只描述现象!”
“上述这些反常的结婚对象,至少在绝大多数人眼里看来是费解的,它几乎背离了生物本能。”
“但是,白老师如果做外貌和真人无异的版本,会有多少人对其产生爱情?”
“这绝不是无稽之谈,而是巨大风险,所谓日久生情,很多时候只是因为陪伴的时间够久,人就会对身边人产生情愫,而外貌和真人一模一样的白老师,很可能成为许多人感情上的依恋对象。”
“对机器人产生感情,究竟是健康的还是不健康的?是能排解更多人的孤独苦闷,还是会让人和人之间彻底失去交往?这种社会伦理道德关系的巨大改变,是提供更多选择的时代进步,还是会彻底毁坏我们的文明?”
宋河举起放满二维码的牌子,“请大家畅所欲言!”
“成本角度和心理因素两个方面都聊了,还有一个方面很重要。”相晓桐道,“外貌!”
“给白老师配备的脸,究竟用什么样的脸?”
“人类社会,脸太重要了,这是千百万年进化出的机制,看到一张漂亮帅气的面孔,大脑伏隔核几乎瞬间就会激活,即便不从美丑角度去看脸,脸往往也能影响对一个人的印象。”
“让购买白老师的客户,自己随意捏脸吗?”
“恐怕不能这么随意,要考虑肖像权,比如有人给白老师捏了一张明星脸,以此为噱头开直播打广告,合适吗?比如有人捏出了认识的某人的脸,搂搂抱抱或者殴打泄愤,合适吗?”
“太不合适了!”宋河重重点头,笑着调侃,“必然是不能随意乱捏的,前科大的学生们那么会整活儿,我不希望几年后我一进教室,看到满教室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老师,每个我还都穿着奇装异服。”
“不能随意捏的话,或许统一外貌?”相晓桐继续说,“也不行,满大街长相一模一样的白老师,恐怖谷效应估计拉满了,双胞胎很可爱,十胞胎就惊悚无比,哪怕大家不害怕,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脸毕竟还有辨认身份的作用。”
“也有人说,肖像权可以卖嘛!谁愿意把自己的脸贡献出来,扫描一下传到网上,大家可以付钱下载,用来给新购买的白老师配脸。”
“但这又面临一个问题,筛选,谁不想拥有一个颜值高,天天看着养眼的白老师呢?最后结果就是少数明星模特贡献出来的面孔版权,会变成人山人海的白老师游走在大街小巷,我觉得这也是个灾难。”
“还有办法,随机生成,就像买车选车牌一样,随机给你一屏幕的车牌,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或许购买白老师时也可以随机生成几十个面孔,从中挑选一个。”
“但这种随机生成也面临问题,大家挑车牌会挑吉利号和连号,挑面孔自然也是挑最好看的,白老师的平均颜值远远高于真正的人类,这合适吗?又回到机器人之恋的话题上去了。”
“所以,白老师采用真人面孔,至少要面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