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敬佩。”说完还有模有样地拱手抱拳。
“什么东西”沈醉和亚恩异口同声,又飞快地对视,再迅速地移开目光。
“你们”林斯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你们看。”他把光脑屏幕进行投影。
正是沈醉窜梭于铁皮虫只见,一路狂奔的景象。评论像雪花一般飘落。
这是哪家虫子,身手可以啊。
这哪是还可以,我第一次看见敢逃脱铁皮虫管制的雌虫。敬佩敬佩。
楼上怎么知道这是雌虫的
你见过哪个雄虫阁下能这么能跑,而且是雄虫他跑什么
虽然但是,他都要逃跑,为啥不直接飞
这脑子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呢”沈醉嘀咕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变成了一个雄虫,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雄虫。
“兄弟,你可以啊。”林斯不自觉地拍着沈醉的后背。
“林斯,把手拿下来。”亚恩刚刚看见屏幕也突然想到,沈醉现在是一个雄虫,好像不太合适与雌虫勾肩搭背。
“啊为什么”林斯瞪着迷茫的眼睛,把手缩回来。
没人能回答他,要有多厚的脸皮,怎么才能说出口“你的好兄弟一夜之间性别大逆转。”
看着沈醉和亚恩的沉默,林斯惊觉沈醉现在是上将的所有物,不能被他人染指。
我的兄弟啊,辛苦你了林斯心里为沈醉哀嚎,但表面不敢显露分毫。毕竟亚恩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林斯,你先出去。我有事和沈醉单独说。”亚恩率先打破了办公室的尴尬。
“好的,上将。”林斯想了又想,在关门的霎那还是探头说道“上将,你对沈醉好点。”说罢一溜烟没了身影。
办公室只剩下沈醉和亚恩相视,他们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亚恩,你别不要我。”沈醉咬着嘴唇嗫嚅着先声开口。
第20章
生气
回答沈醉的是良久的沉默。
这是沈醉万万没有想到的,一般只要他示弱,再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亚恩总会心软。但这一次
他看见亚恩的嘴抿成一条僵直的线,眉头微微蹙起,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沈醉有点慌,他握紧拳头,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冰冷、窒息一瞬间充斥于沈醉周身,他感觉自己被人扼住咽喉,背后是汹涌的海水。
亚恩沉默许久,久到沈醉以为这是默认时,审判的铡刀终于缓缓降落“沈醉,你是一个雄虫。”
在帝国雄虫代表权力、财富与荣耀。所有的一切沈醉都触手可及。他不再是流落荒星的游荡者,也不是需要藏身他家的无名人。他是可以在金字塔尖俯瞰众生的高等雄虫。只要他想,他可以拥有一切。
而他偷得的短暂美好与一晚的信息素就足够了。足够他将来不报遗憾地身死战场。当寒雪落下,将他的尸骨掩埋,雄虫在帝国觥筹交错的酒会上或许会想到曾经一起奔赴的战场,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沈醉的脸有些苍白,窗外的阳光明明灿烂得耀眼,但沈醉此刻只感觉自己被咸涩与孤寂包裹,坠入海底,无人来救。
“所以呢”沈醉向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亚恩的眼睛“就因为我变成雄虫。我们之间的一切便都不作数。
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沉默,沈醉懂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眉眼确是抑制不住地哀伤,语气有种心死前的宁静“所以,你也抛弃我。”
听到这句话,亚恩彷佛看见了暴风雪中孤苦无依的小孩,仿佛看见了阳光灿烂的午后萧索凄凉的背影,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用力地撕扯,他默默地看着沈醉,张张口,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我懂了。”沈醉苦笑,摇着头抄起放在沙发上的剑,转身离去。
在门关上的霎那,亚恩颓然瘫在椅子上,他呆呆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珍贵的东西就此消散,不要,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
他猛地起身,在碰触到门把手的霎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凛。指尖滑落,他像个游魂一般坐到沙发上,前面的茶几还放着一滩破碎的草莓小蛋糕,他想了想,拿起旁边的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本应是香甜缭绕但他此刻满嘴苦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本该如此。
另一边,沈醉垂头丧气地走出大楼,碰上了正要给亚恩送材料的林斯。
“哎,沈醉,你这是去干什么”林斯刚想拍拍他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亚恩的警告,于是瑟瑟地缩回手。
“没事儿。”沈醉心里乱成一团,他不明白为什么昨晚一切都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而今天却这样不欢而散。
“他就一点也不信我”沈醉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没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中所想秃噜了出来。
“谁,谁不信你”林斯有些费解,“上将嘛”
“哎,你俩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