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占用的时间太长。
再说了,打一个电话才哪到哪?以后会有人用单位的电话打信息台,那个话费才叫一个狠。
经过层层转接,唐植桐将电话直接打到了林场。
唐植桐不知道林场有几部电话,但见过唐文邦办公室的电话,电话用个木头匣子锁着,不影响接电话,但不能往外拨号。
想往外拨号得先用钥匙打开木头匣子上的锁才行。
唐文邦给唐植桐留的电话就是办公室的这部,这部电话一般用作林场职工接收亲朋电话留言,绝大多数时候办公室内都有人。
接电话的不是唐文邦,唐植桐在自报家门后,打听了一下唐文邦父子最近有没有进山。
去年唐文邦和苏念斌回来后,苏念斌曾嚷嚷着表哥给买了卧铺,林场不大,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再加上唐植桐曾两次到过林场,对于这位四九城的来客,接电话的人也算有耳闻,所以还算热情,有问必答。
唐植桐在得知没有进山后松了一口气:“麻烦您给我大伯捎个口信,不要进山。我后天等他上班再打电话细说。”
唐植桐之所以不细说,一方面是因为对面不是唐文邦,另一个原因是这个时间点的电话比较少,接线员比较闲,保不齐那边就有偷听的,很多话压根就没法细说。
唐植桐这边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另一边,吴海洋正接上妻子吕丽娴,载着她往家赶。
眼下妇女的产假是98天,虽然特殊情况可以跟单位申请延期,但吴含光被照顾的不错,胖乎乎的,再加上张叶很尽心,夫妻俩就商量着结束了产假。
“我去办张月票吧,这样我能提前早走一会,回去给小光喂奶。”母子才分离一天,吕丽娴已经急不可耐了,感觉就像是分别了一年似的,每一秒都过得那么漫长,很煎熬。
为了以后能尽快回到家,在回去的路上,吕丽娴就开始盘算着自己的通勤问题,丈夫经常加班,不可能每天都准时过来接自己。
而自己的自行车已经借给了张叶,自己家在公主坟,距离妇联大院二十来里地,张叶往返很不方便。
“行,想办就办吧。”吴海洋点点头,妻子的单位已经搬到了骑河楼,从骑河楼到公主坟没有直达公交,想省力气就得办理月票。
月票分为两种:市区月票、郊区月票。
每种月票又细分为职工月票、学生月票、普通月票和公共月票四种。
公共月票是由某单位购买,供本单位职工公共使用,每次供一人乘坐。
每种票的价格都不太一样,但只要使用人有单位的,基本都会给报销。
市区到公主坟属于郊区路线,一张月票五块钱,从骑河楼到有去公主坟公交车站点的地方属于市内线路,可以凭郊区月票免费倒车。
吕丽娴单位可以报销郊区月票的费用,负担并不重,但这若是放在张叶身上,就成了山。
因为张叶住的妇联大院也没有到公主坟的直达公交车,但她没有工作单位,办月票的钱只能自己承担,这五块钱已经是她月工资的四分之一了。
公交车票不光贵,由于能源供给原因,准时性也在下降,为了让张叶早上更准时的到公主坟,将自行车暂时借给她就成了最优解。
“那我回去找找照片。”见丈夫支持自己办理月票,吕丽娴开始琢磨办理月票所需要的东西,医院没有给职工办理公共月票,她需要自己办了再去报销。
个人需要提供的无非两样,单位开的证明及个人的照片。
所谓月票其实就是一张正反面带有图案、字迹的硬纸卡片。
正面贴着使用者本人的照片及月票有效期所属月份的凭证。
由于照片的稀缺性及成本问题,公交公司对照片的样式并没有限制的很死板,证件照、生活大头照、甚至是从其他证件上撕下来的照片都可以使用,只要能分辨出是本人即可。
月票也不是每个月都更换的,只要照片及卡片不损毁,逐月往上面所属月份的凭证即可,贴完还得盖个骑缝章防止伪造。
当骑缝章都没地儿下脚的时候,这张月票卡片就得换了,把还能辨认的照片撕下来重新贴到另一张新的卡片上,再盖个骑缝章……
如此循环下来,保存妥当的话,一张照片大概能在月票上用个五六年。
“桉子那边一直没有信儿,你说我要不要写信问问他?”琢磨完月票,吕丽娴又想起了保温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写呗,这事还得问我?”吴海洋在前面蹬着自行车,笑道。
“我又没出什么力,这不是担心写信显得是在催桉子嘛。”吕丽娴坐在后面轻轻拧了丈夫一下,自己在保温箱项目上出力有限,反而催促唐植桐,总感觉有些分不清主次。
“没事,催催他怎么了?个把月了,总得有点成果,估计他忙着,忘记告诉你了。”感受到肋间软肉被拿捏,吴海洋很明智的选择了顺从。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