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之又少,他必须死中求活。
刘光远闻之一愣,想了想。
“他好像很在意那个姓王的老头,我们在这方面做点文章应该可以刺激到他,可.....”刘光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陆方冷声言道。
刘光远吸了口气:“陆队,这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再加上那个姓顾的又一直在找他,说不准有什么保底手段,我怕过于刺激他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呵呵。”陆方冷眼看着刘光远,生命的紧迫性让他整张脸都显得狰狞,“干什么没风险?我聊聊风险那个姓顾的会放过我吗?”
刘光远被瞪得不敢出声。
“你不担风险你能解决问题吗?能从这人嘴里撬出话吗?”
刘光远闻声怔了一下,摇头表示:“不太行,这人有明显的精神问题,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那你跟我聊什么风险?要是你一年半载问不出话,我还得等你个一年半载?”陆方冷着眼笑,模样癫狂,“到时候我躺在墓地里等着你给我汇报能救我命的消息?”
刘光远闻言更加沉默。
“我不想听那个风险,这个危机,我现在就想要个结果,救我命的结果,明白吗?”陆方点着刘光远的肩膀,声音冷得吓人。
“知道了陆队。”刘光远点头。
“知道了就快办,别让我等太久。”陆方转头出了房间。
“明白。”刘光远还在背后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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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律师的第四天傍晚,老王头和李长青推着三轮车一前一后的走在大夏市的街道上,两人的双眼都肉眼可见的失去了光芒。
这是林哥被抓走的第五天,他们还没得到任何消息,就连找律师也是屡屡碰壁。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一次被泼冷水可能是钱不够,次次被泼冷水那傻子都能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尤其每一个律师意味深长的无能为力更是让老王头和李长青意识到些什么。
夕阳西下,属于世界的光芒正在逐渐被黑暗侵蚀,两人在街道上行走中李长青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王叔,林哥是不是出不来了。”
老王头闻言先是沉默,后使劲地摇了摇头:“能出来的,我们再想想办法。”
两人在街道中穿梭,又找了个阴暗、肮脏,无人问津的城市缝隙。老王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已经发干的馒头,递给李长青,李长青接过一言不发的啃了起来。
两个人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今天好像有所不同,这个一向无人问津的城市角落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五大三粗,照着他们这个小三轮就赶了过来。
“你是不是王引贵?你叫李长青是不是?”为首的文身大汉问了一嗓子。
李长青赶紧放下手里的馒头,急忙发问。
“大哥,什么事?是不是不让在这里待,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李长青说着就懂事的跳车,准备推车离开,可还没推就被人拦住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文身大汉把他们围在中间,只问一个问题。
“是不是?”
李长青这时候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王头伸出他枯瘦的胳膊把孩子护在身后,还紧张的捏了捏怀里的包,这包里是钱,他们一点都不敢花,准备给小林请律师的钱,他依旧是那么卑微的开嗓。
“我们,我们莫得钱。”
纹身大汉表现的有些不耐烦,旁边的手下拿着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赶紧上来说。
“天哥,是这俩。”
老王头和李长青听着这话满脸茫然,他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
那个被称呼天哥的拿着照片比对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没找错就行。”
然后挥了挥手:“动手。”
身后的光头听到这话直接一拳照着老人的脑袋就来了一拳,看力道小不了。
老人佝偻的身躯迎面倒地,脑袋和地面狠狠地碰撞了一下,只感觉整个世界天昏地暗。
天哥看的心里直突突,直接破口大骂。
“彪子,你他妈收着点,吩咐的可是不能出人命,要活的见点血。”
彪子挨了骂收着拳头满脸嫌弃,感觉这架打的真他妈让人无语。
李长青看到老王叔被打,整个人发了疯,直接上去对着那个彪子又打又咬,可十几岁还营养不良的孩子对彪形大汉的袭击结果基本没悬念。
没多久,李长青被掐着脖子锁在旁边的墙壁上,差距过大的力气让他反复挣扎都没能有什么效果,他哭着看向地上正在被一群人拳打脚踢的老王叔,那一刻充满了绝望。
老王的意识已经混沌了,他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地上,只感觉挨着打感觉不到疼。
可人在这种情况下就像是被开了天眼一样,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就像是看到一束天光自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