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又道歉了,鸣人却更加困惑了。
“所以呢,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用毛巾盖住他的脸,好像还摸了他的耳朵,真是莫名其妙的。
“我”佐助别开视线,犹豫半天才肯承认一点,“还不是因为你,叫我什么哥哥以后不要叫了。”
听见对方推卸责任,鸣人一脸无语,“哼所以你就是听见我叫你哥哥害羞了,说清楚了到底是不是呀”
担心鸣人继续纠缠,佐助只好承认,“嗯”
“切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会为了这个害羞,果然是没长大的小佐助”
鸣人总算逮到机会,自然要好好讽刺一番,可他嘴上说的痛快,眼神却飘忽不定,并不敢直视对方,这也让他错过了窥探佐助真心的契机。
那个宇智波,在某一瞬间,眼睛里刮起风暴,释放了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欲望。
然而转瞬即逝,佐助很快回到床上,继续背对着鸣人。
他逃避着他,更是在逃避着自己。
在被子底下,佐助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只有他知道,鸣人那句哥哥意味着什么,在他听来,那不是一种尊称,而是近乎于调情一般的说法。
调情
如此陌生的两个字,让佐助的脸又红了起来,他心乱如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曲解鸣人的话,为什么会这样失态。
那个白痴当然不是在跟他可他竟然有所期待,他期待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佐助开始急促地呼吸,拼命压下心头乍然生出的不明情绪,紊乱的心跳让他察觉到了危险,不行,他必须抹杀掉这种想法,因为这是不对的。
他和鸣人可都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是挚友,除了做兄弟,当然不存在第三种关系。
这就是宇智波佐助到目前为止的观念,他决定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死死压在心底,永远不想让人知道。
而与此同时,引动他诸多情绪的“罪魁祸首”却已经睡着了,在漩涡鸣人单线程的思维里,既然佐助承认了是因为害羞,那他便不再追究了。
至此,一个不敢再想,一个不愿多想,在掩埋一切的冬季,两个少年就这样殊途同归地选择一起封藏刚刚萌芽的感情,然而冬天总会过去的,万物萌发的春天一定会来临。
时间如细雪般簌簌纷扬,转瞬而过。
之后的日子,鸣人和佐助又恢复了常态,仿佛那晚并不存在一样,继续毫无隔阂地当他们的挚友。
很快,他们对外二丁目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这期间,陆陆续续有许多人来探望过他们。
某日,小樱和井野结伴前来,井野还好心地送出两盆植物,鸣人很喜欢给盆栽浇水,收到这样的礼物自然非常高兴。
回到家中,他把其中一盆水仙花摆在了靠床一侧的窗台上,并且以此作为理由,指挥和他同住的佐助按时浇水,至于另外一盆长势茂盛的芦荟,他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嗯好像那个呀”
鸣人眯缝着眼睛一脸介意,佐助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像什么”
“佐助”鸣人顺势举起盆栽给他看,“你觉不觉得它像那个绝呀,就是那个一直在背后搞事情的坏家伙”
“绝你是说黑绝白绝吗”
“对对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就觉得超像芦荟的说”
听到这个外号,佐助眨眨眼睛一脸哭笑不得,他耐着性子听鸣人继续挤兑黑白绝,并看着他将某“绝类”植物送出家门,摆在门口,来个眼不见为净。
又是某日,鹿丸和丁次也来到外二丁目,相比鹿丸,丁次和佐助倒是相处的更加自然,他听说佐助和鸣人目前住在一起,特意慷慨地送来了自己喜欢的薯片和漫画书。
“谢啦丁次”
“不客气,喏鸣人,吃不吃新出的口味”
“好呀”
两个童年玩伴一起大嚼薯片,另一头,鹿丸被佐助用眼神示意到一旁,对方似乎有话要说。
“谢谢你鹿丸。”
哦,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心照不宣,鹿丸摆摆手,让佐助不用客气,“我只是完成卡卡西老师交代的任务而已。”
“我知道。”
“”
嗯聪明人说话也是常有尴尬,一时间无话可说,鹿丸不自在起来,不过相比话少的宇智波,奈良鹿丸还是不吝啬语言的。
“佐助听说你和鸣人住在一起”
“是。”
“哎呀两个男人住在一起真是”
想想都觉得麻烦死了。
鹿丸难以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场景,尤其是佐助和鸣人这样的组合,他觉得这两个人能成为好朋友本身就很令人费解。
“不说这个了,对了,暗部对你的审问该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