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坐上主位,却见鸣冤者竟大摇大摆的站在堂中,抬头看向他,眼神冷的吓人。
“见官不拜大胆刁民”
黄县令命衙役给他来一套杀威棍,衙役们直挺挺的站着,冷汗涔涔,没一个人敢动。
堂下站的那人手里拉着根绳子,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官身,为何要拜你”
言罢,那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枚印信扔过去。黄县令正了正官帽,双手拿起那枚印信。武学祭酒黄县令忽觉手中印信有千斤重,险些把它扔在地上。
如果他没记错,现任武学祭酒名叶朗泰,是雍国公府世子,兼任兵部主事,他可是一等一的高门子弟。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叶将军。”黄县令像变戏法一样,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
他赶紧从主位下来,恭敬的用双手捧着印信,递给叶朗泰。
黄县令走下来才发现,地上还趴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皱了皱眉,就是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惹得叶将军大早上敲鼓叶将军手眼通天,可千万别连累到他的考评。
叶朗泰顺着他目光看去,用力拉了拉绳子,强迫那地痞抬起头来。
“此人昨夜在客栈纵火,烧毁无数财货,县令大人可认得他”
“竟有此事我姑蔑竟有此等恶人”黄县令瞪大了眼睛,惊愕的问道。
“他平日在城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勒索往来行商。大人当真不认识他”
黄县令听得心里突突跳,他仔细一辨认,地上这个身上没一块好皮,瞪着眼睛想扒拉他衣角的贼人,有些像自己的远房侄子。
黄县令咽了咽口水,摇头说道“下官确实不认识,他的恶事既是在姑蔑做下的。此人便交给下官,下官一定会好好审问,给叶将军一个交代。”
黄县令毕恭毕敬,叶朗泰却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说道“您不认识他这么说他构陷您我弟弟前天在县城失踪了,是他做的好事。他说我弟弟现在就在县衙,您有什么头绪吗”
这两天被送来的少年难道说是他黄县令后背冷汗直冒,这下麻烦大了,他把叶朗泰的弟弟送到乔学琨床上。
叶朗泰要是知道,还不活撕了他把这么大一个麻烦送上门,也把乔学琨给得罪惨了。
“我这衙门这么小,不曾有生人进来过。”黄县令心如擂鼓,强撑着答道。不管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先蒙混过关再说。
叶朗泰看他的眼神满是讥讽,黄县令咬牙强撑着,忽然,他一个激灵,脱力般跌坐在地上。
雍国公世子叶朗泰只有一个弟弟神威将军叶期宁。
他们样貌有几分相似,年龄也对得上。他竟然让叶期宁去伺候乔学琨
昨夜跟叶期宁说过的话一句接一句在耳边响起,黄县令冷汗涔涔,眼前一阵阵发黑。完了,全完了,叶期宁不会放过他的。
不但他死定了,他最大的靠山乔学琨也死定了。
黄县令甚至忍不住猜测,东厢房里一直没动静,难道说叶期宁已经把乔学琨给杀了
“咦大哥你怎么来了”一个活泼的声音从后面。叶期宁押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乔学琨,慢慢从后堂走出。
见叶期宁这皮实的样子,叶朗泰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叶期宁跟自己哥哥打了声招呼,又看向快要昏过去的黄县令,笑了笑说道“县令大人可还记得我昨夜您让我去伺候贵人。”
听到这话,黄县令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嚯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衙役们惊的目瞪口呆。尽管此时每个人都被一支箭指着,他们还是忍不住拼命交换眼神。
能看到这场面,这辈子值了
如此精彩的时刻,姜茂时自然不可能错过。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在大堂一侧安坐着,手边一杯热茶。正拿着一本小册子看的津津有味。
黄县令已经被吓昏,此地无主官,叶期宁直接大摇大摆的坐到主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清醒过来的乔学琨,手上还有两个肯为他赴死的高手,乔学琨真的不再搏一把
叶期宁和叶朗泰交换了个眼神,叶朗泰慢慢退到一边坐下。叶期宁铺开一张纸,用镇纸压平,拿着毛笔蘸了蘸墨,一边说一边写道
“姑父敬启”
乔学琨精神一震,慢慢抬起头来。叶期宁的姑父是当今陛下,他正在给皇帝写信。
“小侄和兄长近日途径姑蔑,此地县令黄兴凡是个贪官庸吏”
正在装昏的黄县令一个抽搐,真的昏了过去。
“他伙同亲戚在城中欺男霸女,垄断码头船只,勒索往来行商您教给我大哥的差事办不成了,因为货全都被烧了我从没见大哥这么委屈过。”
叶朗泰咳嗽了两声,示意叶期宁把这一段略过。
叶期宁从善如流,另起一段写道“我就说我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黄县令的侄子说,如果把我卖到妓院,能卖三百两”
咔嚓一声,叶朗泰手里的杯子碎了,他恶狠狠的看向那个半死不活的地痞,还是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