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把狼关进了鸡窝(3 / 4)

路,必须是新科士子中的一甲进士,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除此外,二甲士子也有,不过屈指可数,而不管几甲,凡进过翰林院的明朝举子无一不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是不是感觉一下就明晰了所以这一句也最为关键。到这里,已经够能说明问题活跃在明朝中期,二十三岁中举,中过一甲进士,进过翰林院,七十岁又因罪充军这么多的线索,指向这么明确,我要再想不起来杨慎,京大真就白读了”

“哈哈哈”四周响起了哄笑声。

又有人举了一下手“李老师,这不对啊,杨慎的百科上写他三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嘉靖皇帝充军云南永昌,不是七十岁”

“那是因为他爹是杨廷和,就算死了,门生故吏依然遍布朝野,有的是人替他打掩护。他后半辈子要么在老家新都,要么全国各地游山玩水,就没去过几次永昌,压根就不能算数。

再看看他写的诗就知道数四川新都的最多,其次是西湖,第三才是云南明史、列传中就有记载世宗以议礼故,恶其父子特甚。每问慎作何状,阁臣以老病对

云南他也倒待过好些年,但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昆明,陪黔国公和昆明的一众官员吟诗作对,唱和风月,而不是真正的在靠近缅甸的永昌县当戍边的老卒明史列传仍然有记载自是,或归蜀,或居云南会城,大吏咸善视之。

直到七十岁那年,他曾在嘉兴题过诗的一幅名家字画流入宫廷,又恰好被皇帝看到,嘉靖才知道他活的有多潇洒。然后一怒之下,令锦衣卫将他从四川老家押回永昌明史列传依旧有记载及年七十,还蜀,遣指挥逮之还永昌

包括杨慎自己也写诗感怀七十余生已白头,明明律例许归休。归休已作巴江叟,重到翻为滇海囚还有一首剡溪无心泛雪,衡山有意开云。天借黄绵袄子,怜吾七十从军所以七十从军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他自己”

李定安舌如连珠,一堆人都呆住了乍一听,好像也不难,只要知道杨慎的生平就行。

但细一琢磨好家伙,谁没事会专门瞅着一个人的历史研究

就像刚刚丁立成说的研究他有啥用

这么一想,李定安即便没背下整本明史,估计也背了一半,甚至还要包括后汉书、新唐书,以及宋书不然他能从哪里知道“金马”就是翰林院

所以就凭这份博学,人家捡漏还真就不是运气

深寂了好一阵,后面又有人举了一下手“李专家,那这件能值多少钱”

李定安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没有同类型的东西拍卖过,更没有听说谁出让过。”

“那能不能和其他人的作品对比一下,比如其他的两位大明才子丁老师,故宫中肯定有类似的收藏吧”

“收藏的倒是有,但解缙的伪作极多,大都出自明晚清初,如今世面上流通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这一种,用仪器都不好测,所以不具备参考价值。”

“那徐渭呢”

丁立成不由一顿徐渭的真迹倒挺多,故宫和国博都有收藏,民间流通的也不少,但和这一件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正准备解释一下,有一位点着手机,又一声“我操”“2017年嘉德秋拍的徐渭的水墨纸本画卷写生卷,起拍价六千万,最后拍了一亿两千七百万”

“你看照片好像不止一幅画”

“哦对,是画卷总共五幅,但最大的才三平尺半,剩下的四幅都是一平尺的小品,平均一下,每平尺两千三百万”

“那是画,不好比吧”

“字也有2020年保力夏拍,徐渭的草书唐诗四首,四平尺绢本,成交价三千三百万。再往前,2018年佳士德沪上拍卖,徐渭的行书五言诗立轴加署款二十七个字,成交价一千四百万,平均一个字五十万我了个天”

围观的人都愣住了一个字五十万,就算以此对比,这上面二十个字,岂不是也要上千万而且还没算黄金本身的价值

李定安却暗暗的摇了摇头驴头不对马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如果只对比品类,徐渭的是字画,这一件却是杂项,肯定是前者贵。因为字画类古董的文化和历史价值相对要高一些,二是不易保存,价格当然就高。

但要是对比唯一性和独特性,当然是这一件更有价值纯金的文物本就少,而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佛像,剩下的才是金壶、金杯、金盏。有字的就更少了,除了印玺,就只有金锭。

但那上面才几个字

突然冒出来个刻这么多字的蜡斗不敢说世间仅有,但传世至今的同类型的书房文物,每件都能称得上镇馆之宝。

所以,这才是这件东西最有价值的地方,接下来才是杨慎所带来的各种附加值,包括各种家、大明才子、以及三元及第等等等等。

“没有可比性,因为不是一个品类”李定安断然摇头,“但一个字肯定值不了五十万,因为这是刻上去的。就像竹牍、拓片,既便出自同一作家,也同样是文字类古董,但与字画比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