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卓问:“崔青!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长安说道:“你们,逼迫肖安生一家人时,他也想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那时候为何不回答呢”
说罢,苏长安朝著李玉升作揖一拜:“我的第三问,您还有”
苏长安手指向杨慕和等一眾眼下跪在地上看著他的人们,“他们.”
苏长安目光回到李玉升身上:“你们高高在上,因为想要阻拦天子罢黜举荐制,而动用手段,其手段便是利用杨了媛製造矛盾,故意针对这肖安生,我想问他跟你们素不相识,甚至你们这些人之中有些文章不错,也许他看过,还崇拜那人,结果就因为你们要的目的,所以害他他算什么.贫寒出身之人,微末出身,他妨碍你们什么了,就莫名其妙要如此害他。”
“寒窗苦读数十载,他不像是您孙子,那杨了媛,岑文倩等人,只需读书,无需考虑饭食,出身贫寒之人,读书的时候还要考虑吃饭呢,有时候书都没有要想办法弄书,万万人如此,而从万万人之中脱颖而出入了国子监,吃得苦更多,然后成了手段之一不仅自己功名不保,就连家人都要受到威胁。”
说到这儿,苏长安看著肖安生作揖一拜,而后继续说道:“就因为,你们需要一个人做你们阻拦天子的手段,於是隨机抽选了一个若是如此,我,他她!这里这些没有背景,没有银钱的贫寒学子,是否在你们眼中都是这般工具,请!李大人,杨大人等诸位大人回答!”
肖安生看著崔青,不知为何,或许是这些日子来承受的一切,终究让这个有些斜眼的学子,受不了。
也或许是想到了自己读书吃得苦头,爹娘为自己付出的一切。
眼眶不由湿润起来。
而他爹娘,更是已经流下眼泪,他母亲抱著自己儿子,掩面而泣。
夏天的痱子,火癤。
冬天的冻疮,寒冷。
自己儿子为了读书付出了什么,当娘的看的最是清楚。
而在场的贫寒出身学子,虽然並不算多,但一个个的看著崔青。
深有体会不说,更是捏紧拳头,看向李玉升。
今日是肖安生。
明日呢!
从前呢!
而家境普通的虽说不至於如此苦,可读书哪里有说起来那么简单,又不是什么富足家境。
而且
虽然出身贫寒,但在这些贵人眼中,有什么差距
大才尚且无法定论!
但在曹参,苏子玉,黎春芳,卫玖几人眼中,这个叫崔青的,定然要著重关注培养了。
李玉升直勾勾看著崔青,“混帐.混帐东西!你这贱种,我等何时”
但也就是在李玉升骂著苏长安的时候,夏凤翔站起身开口:“李玉升。”
闻言,李玉升当即回头。
天子看著她,“朕,也要听回答,而不是听你没有礼数的言语。”
李玉升看著天子,哪里还有刚刚的气昂,她原本就是打算死諫,保住自己儿子,孙子的命!
否则今日一个不好,整个李家都要遭殃!
但却是冒出来个这样的贱种!
一个出身贫寒的贱种!
不仅站出来说这些话,更敢跟老身这般说话!
贱种!
贱种!!
苏长安看著李玉升:“李大人答不出,其他大人也全部缩在那儿不愿意回答,那我再问一个,您刚刚说大夏人才皆为举荐而来,我想问李大人!您儿子,都做了这么多年官,可有建树”
李玉升直勾勾瞪著崔青,“你一个国子监学子!几次三番在这里夸夸其谈!眼下更是胆大包天议论官员!”
苏长安看向李玉升:“在下並非国子监学子。”
“!”
听到这话,所有人表情一怔的看向苏长安,不是国子监学生
你不是国子监学生,胆子这么大!
不少人立马看向天子。
但是看到天子依旧面无表情,也不敢说什么了。
但也有不少人看向李约约。
因为李约约跟这个崔青关係好啊。
可看到的是李约约同样瞪大眼睛看崔青,一脸,啊!
而苏长安接著说道:“只是今日閒来无事,正好与妹妹来这里有事,就进来了,没想到正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二人都出身贫寒,也並非学子,只是实在见不得诸位欺辱肖安生,更见不得有人滥用皇后娘娘说的道理压人,所以才站了出来。”
出身贫寒
这几个字,犹如针一样扎进了李玉升的心尖儿上。
自己被一个泥腿子给骂了!
而周围人更是当即譁然。
不是国子监的就算了,还就是个外来的,甚至其他书院的学子也不是!
许多人错愕看著崔青。
但更多认识看著崔青,想问问,姑娘,你这胆子哪儿来的啊,这场面你不害怕就算,你这还敢做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