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算能有一口饭吃,不至於饿死,我就是在那儿,认识了孙启明的,他五十多的年纪了,邋里邋遢的,还是个剑客,实力堪堪二品,弱得很,见著我也是武人,非要跟我切磋,一只手就被我打趴下了。”
“但人乐观,笑呵呵的,离开村子的时候,他说他要去村子附近山头杀山贼,说是不杀了那些山贼,那村子的百姓怕是日子更难了,我当时没那个心思,而且他说还邀请了其他人一块儿,我也就没放心里,直接走了。”
“但走半道,回过味儿,哪里有其他人啊,他怕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所以我追了过去,死了不少山贼,到了后发现山贼死的就剩下一个最强的,五品吧,但他呢,生龙活虎的。”
“我看著他跟那个五品的打的不相上下,以为是他隱瞒了自己实力,但我还是出手了,杀了那个山贼头子后,看到他嘴里咬著草,看著我笑,问我说『现在承认剑客比刀客帅了吧』,我还没回答呢,他倒下去了。”
“我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头上原来插了根儿针.一个二品,冲开自己百会穴,杀一窝山贼,想起来就想笑,当时我背著他朝村子走,但才到山贼寨子门口,我就知道他不行了,而他也让我放下他,他看著我笑了起来,然后说『真羡慕你们这些练武天赋这么高的人』,然后又说『让我记得补刀,不是所有山贼都死了。』”
“我当时看著他的样子,明明才认识不到几天时间,但看著他,我问『值得吗山下村民没人知道你救了他们。』他说『又不是想让他们知道,他就是让这世道乾净点儿。让孩子们都知道世道不是这样的。临死宰了这么多,值!』”
说到这儿,洛长风笑著看向苏长安:“我啊,也是那时候提了刀出江湖的,也开始追求实力,琢磨著实力强了,能做点儿什么,但稀里糊涂的就过了这一辈子。”
洛长风接著说道:“孙呈武,是那老东西的孙子,他跟我说过家在哪儿,我给送回家的。有时候还会去他家里看看,照顾照顾。不过,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走上了跟他爷爷一样的路,说是在到处行侠仗义,四品的实力也不知道在想啥。这次到京城也是来凑热闹的,前几日偶然见著了我,閒了就过来聊天。”
洛长风看著眾人,嘿嘿一笑:“年纪大了,就喜欢讲些过去的事儿,我自罚一杯。”
郁狂狷说道:“江湖人,该是这样。”
说著话,拿起酒杯。
苏长安看向洛长风:“师父,饶疆余孽在京城,之前接触了姜家,姜家能联繫到苏家,我去的时候,苏家好些个东西上,猫猫闻到了毒的气味儿。亏了姜家谨慎,没让別人经手,所以只是染了味道没下毒,没来得及下毒,不然真出事儿了。”
言语间,苏长安给洛长风倒酒:“知道您不愿意进宫里,嫌弃规矩大,身边人烦,又不愿意去苏府,但这次比较麻烦,总归是下毒的,人又在暗处,前两日抓了两个,陆才审问手段用尽了,皮都剥了,依旧没问出个什么,但那些人从饶疆那位蛊仙教教主前辈的蛊洞里偷了一些蛊虫,其中有一个叫【金丝蚕】,陆才说是那位前辈手头最毒的,是他们那一派,练都到了最高处才能练出来的蛊毒。”
苏长安看向洛长风:“师父,苏家等地方都安排好了,安全的,但您这儿.想让您到宫里住段日子。”
洛长风看著酒盅:“金丝蚕啊,老毒物竟然把这毒给丟了,难怪从饶疆那儿来的江湖人都说,前段日子饶疆的苗族,白族人都发了疯一样,而且还说是蛊仙教內好些个洞主,寨子都死了很多。”
说到这儿,洛长风看向苏长安:“拿我当饵,咋样”
苏长安语气难得严肃起来:“不咋样。”
洛长风笑了起来:“行,都听你的,但是给我丟到越王府吧,熟人多,宫里规矩太大。”
不过这样说著,却是瞥了眼那边猫猫后,看向苏长安:“听说,俩人闹彆扭了”
苏长安疑惑看向洛长风。
洛长风说道:“昨儿个晚上火德跟王尝草两个老小子来我这儿,听他俩说的,说是从宝弦那儿听到的。”
苏长安撇嘴。
如玉有点儿尷尬了,爹怎么到处去说啊。
洛长风笑了起来,看了眼猫猫后笑道:“挺好的,吵吵闹闹的才叫事儿,不过还有个事儿,老天师他们约摸著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毕竟你这几日忙著,他们整了个什么挑战,说是瞧你那点絳唇里活动来的灵感,就是安散出去一些个悬赏任务,谁能完成了,他们那群老东西就给任务完成的人点好处,听说最好的,还是做老天师的记名弟子,但难度估计也很高了。毕竟京城里江湖人太多,年轻人也多,血气方刚的一个个,而且那演武大会的消息传出去,又吸引了不少人,不给找点儿事情做发泄发泄,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正好他们也閒著,所以都玩玩。”
“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你啥忙,唯一就是这条命了,但我做饵你又不答应,你把我送去越王府,我整天跟在老天师,老剑圣屁股后边,这你也放心,我呢,也正好瞧瞧热闹。”
苏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