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借公爷吉言,末将这便去了。”
常冠林信心满满的离去,留在船上的朱国弼心中自是大定。
此次出兵虽征得了诸臣的同意,但那却是殿下用先前的应天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按着朱国弼的本心来说,先趁着清军注意力都放在南边的机会解了应天之围才该寻思别的,否则实在是有些
可殿下将先前的应天摆了出来,搞得好像谁不愿救杭州谁便是赵之龙、王铎这样的国贼一般,众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让殿下亲自率军了。
最终,殿下亲自下令,从宿卫营中抽五百,祝塘军中抽三百,又让常冠林自新选拔的守军“精锐”中抽出两千,这才组成了救援杭州的人马。
至于说朱国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按着太子殿下的说法,此次前来打仗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平衡各方关系,而作为应天城里最最长袖善舞的保国公自然也就成了不二人选。
率两千八百人救援杭州这种一看就危机重重的差事,保国公自然是万分不想接下的。
可前两天他才在殿下面前表忠心、求差事,若转头就因危险而拒绝的话,让殿下怎么看让应天勋贵怎么看
难道他朱国弼真想步钱老先生后尘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常冠林在观察了一阵后表现得极有信心,那他朱国弼也只能
先看看情况了。
“张总兵。”
“公爷。”
“城上一炮不发当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带些人手去别的门看看情况。”
“得令。”
张鹏翼正待领命而去,却听朱国弼在他身后万分和善地说了一句。
“需得注意军纪,殿下可是会杀人的。”
“请国公放心,谁若敢扰民,不需殿下,末将便先将他料理了。”
“嗯,去吧。”
话音落下,张鹏翼应了一声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朱国弼轻笑一声,随即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之上。
此时战船上那些因射程不足而只能撑撑场面的火炮早已不再射击,还在不断咆哮的也只余那几门红衣大炮。
常冠林这里却也带着应天兵直奔战场,大约还有百十来步便要和前来拦截的清军遭遇。
这里的参战士卒数量远不及杭州城下主战场,但从应天军登岸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陈卿,快想办法”
朱常淓并未临过战阵,所以当他看到原本十拿九稳的胜仗出现这么大的逆转,整个人立时便慌了。
“殿下莫急刘帅已派兵前去拦截,只要能将他们挡上一阵,方国安定然会败在前面”
“确实”
“确实。”
陈洪范安抚了两句便将目光投回战场。
虽说两人现在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可他是一点都不想理会朱常淓这丧心病狂之徒。
在他看来,无论策反或是内应都能算是两国交战中使用的正常手段。
哪怕最终在历史上难免记下他陈洪范是叛国之辈,但与这在城上以酒肉饷敌军的丧心病狂之徒却还有本质差别。
“嘭”
“嘭”
“嘭”
正当陈洪范不断腹诽之时,一阵火铳激发之声突然传来。
待他定睛看去便见明清双方都有不少兵卒倒地,随后阵阵硝烟逐渐将战场笼罩,从城上却也看不清战况了。
“从火铳对攻来看,两面兵卒的战力当能算是旗鼓相当。”
“哦”
“殿下,火铳虽不好命中,但若挨上一下却也是非死即伤,所以放铳之时兵卒是否混乱便能代表其是否精锐了。”
话音刚落,朱常淓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并未完全明白其中因由,但陈洪范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大约也不会无的放矢。
更何况从两边军阵的大小也能看出清军人数较多,明军人数较少,两相叠加下来,至少也把来援明军挡上一阵了。
只是
“陈卿,那烟雾迷得什么都看不清,却不知战况如何了。”
“殿下莫急,王师与那股明军将将撞在一起,想要决出胜负却也得花上些时间。”
“那城下”
闻言,陈洪范往城下看了一眼。
方国安所部虽在援兵抵达的鼓舞下推出了不少,但清军却也因帅旗前压拦住援军而稳了下来。
这般情形之下当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所以依着陈洪范的经验,此战的胜负手大抵还是要落在那边。
“殿下,越是这般时候就越得能沉住气,否则”
“哎呀,陈卿,一阵清军入城我便不是监国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看着面前这個大明的监国殿下,陈洪范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或假装话已说完,直接不再理会
可正当他有些犹豫之时,却见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