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只是被思维惯性所束缚,这才没有想到彻底甩开东林党的法子。
此时思路既已打开,哪怕他仍需征询旁人意见,也当是在自己将整件事情想明白之后,又如何会让陈洪范再多说什么。
离了马士英住处,陈洪范仍未打算回府,再城里转悠了几圈,待见身后无人跟踪却又反身往城外而去。
按他原来所想,马士英这等逃过一次的人,再逃第二次根本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他没想到,马士英在毫无负担的接受逃跑的建议后竟连再次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这样一来,他想了一路的计划便没有机会呈现在其面前,他也就失去再做布置的能力。
可话说回来,主子的差事还是要办,既不能从容布置,那么选些不太从容的方式却也算是逼不得已了。
约莫三两刻的功夫,一座军营出现在了陈洪范眼前,一番通报之后便见先前找他打探过消息的方安国迎了出来。
“哎呀,东溟兄,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哎,心意焦躁,不知该往何处倾诉,这才来了老兄营中,莫怪,莫怪。”
客套过后,方国安命人在帐中备了些酒菜,又是一番推杯换盏,他才趁着酒意试探起来。
“我观你心事重重,杭州安稳系于你一身,还需保重身体啊。”
“哎”
陈洪范重重地叹了一声,可也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未吐露半点心事。
见此情形,方国安知道还不到火候,起身往将其酒杯斟满才又满脸关切地说了起来。
“莫非谈判不顺”
方安国并非八卦之人,可现在杭州城里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他作为军中将领又如何能不想法打探。
“非也,鞑子那边虽狮子开口,但在我据理力争之下却也大体有了些眉目,只是唉”
说到最后,陈洪范又重重地叹了一声便又蒙头喝酒,直让方安国心中焦躁,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东溟兄,你既不信我,又来我营地作甚请回吧。”
“啊侯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城中就你我二人是武人出身,我不信你还能信得谁来”
“信我又如何吞吞吐吐”
“事关重大,我是怕连累侯爷啊。”
“鞑子已要兵临城下,我还怕什么连累啊东溟兄”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若是陈洪范还是一言不漏,等着他的大抵也就是一顿乱棍打出军中。
随后他往方安国身前凑了凑才低声说了起来。
“啊他马士英岂敢再行应天之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