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动作,“我们这儿离淮南道可远着,过了脚下剑南便是山南道,此后直去河南道新都,往淮南道可是绕了远路了。”
姬无拂舆图背得比驿长顺溜,自是晓得的,但她就是想往淮南道走“我听说那儿有俞大娘的船房,她家造的船能载万石,船上除过货物,还能载数百人吃穿用住,与陆上种植瓜果菜蔬我听了很是好奇,想去看看。”
“秦王想看,那是俞家船的荣幸。只是此前新都来使传召,秦王已经拖延两月了,这一去淮南坐船,就得下江南道,可不是几个月能回来的,一不小心这一年就晃悠过去了。”某驿长显然见多识广,知道的事儿不止一点半点。
姬无拂就喜欢这样的人,让驿长放下手中的活计,坐下和自己一起用午膳,顺带说一说船的事“新都又不缺我一个,我也是怕你们为难,这才顺带和你交代一下。你也不用劝我了,我是非去不可的。吃过饭我就继续赶路,你就只管把握的行踪往上报。总归这事怪不得你们。”
各地驿长陆陆续续地在用府卫顶替庶民,剑南道偏远,本是不该这么快轮到换人的,正是兵部尚书考量到秦王打小就爱闹腾,特意先将这边的驿长换了。既然换了人,上头自然特意交代过,要着重关注亲王的行踪。不为其它,主要就是操心安危。
谁不知道秦王是皇帝中年得子,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姬无拂这头先说了,某驿长不好再劝,叹气道“水上的事是把不准的,还是陆地上走得安心,秦王便是想看船,也不必非去坐船。”某驿长心头最同情俞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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