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要把世俗道德给抛到脑后的、彻底的由情绪与激情所驱动的感觉就出不来,可我不想这么拍,情欲当然是一种表现手法,但如果这么拍了,你和陈碧舸会面临很多的争议。”
陆严河明白王重的意思。
《寻欢作乐》这个剧本,讲的就是一种突然爆发的激情,以及激情过后的怅然若失,那种虚无之感。
事实上,在欧洲,类似题材的电影不少见,几乎每年都会冒出来一些。
尤其是国际四大电影节,这种主题的电影,更不少见。
王重导演想做这个,当然不是为了复制他们,也不是为了去拍摄所谓的情欲场面。
陆严河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的电影,讲人沉浸在某个状态中、呈现出与平时截然不同模样的电影,商业片有,比如《宿醉》,文艺片也有,比如《酒精计划》,它要拍的,其实就是“人生的情绪时刻”。
而在《寻欢作乐》里,是一对男女的情感骤浓骤淡,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与退潮。
是虚无。
也是人生无法掌控的“失控”。
对于王重面临的困境,陆严河也暂时提不出好的解决方式。
只能交给王重自己来解决。
他是导演,这是他创作面临的困境,只有他自己能走过去。
还好,这部电影没有开机时间,没有资金压力,可以不用管时间,可以让它先慢慢地等一会儿。
陆严河说:“如果实在找不到解决的方式,就先拍别的电影好了,先放一放,说不定放着放着,一条路就出现了。”
王重叹了口气,说:“我暂时也没有别的项目让我有想拍的欲望。”
陆严河:“那要不你去灵河的项目库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你要是想做,就把剧本转到你的公司,你去做。”
王重:“回头我去看看。”
“不过,导演,你有考虑过拍一些跟你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电影吗”
“嗯”
“我是自己在拍《焚火》这种电影的时候,忽然想到,这样一个故事,如果交给你来拍,会是什么样的风格。”陆严河笑着说,“你有充足的预算去玩画面、玩特效,我就在想,你那‘鬼神不敬、阴阳相融’的风格,是不是能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观影体验。”
王重摇摇头。
“《焚火》这样的电影,我拍不来,回本压力太大了,我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拍。”
陆严河却说:“这可不一定,也许我们能够找到一个能让你燃起拍摄欲望、又能吸引观众走进电影院的题材和风格,它很罕见,但我觉得未必不行。”
他是看过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的人,也是看过《疯狂的麦克斯4》的人。
大片一样能在作者表达与商业方面取得平衡。
王重导演跟很多艺术片导演最不一样的是,他其实是一个非常善于讲故事的导演。
他只是不喜欢“只讲一个故事”。
陆严河不知道王重最终是否会愿意这样拍一部电影。
也许愿意,也许不愿意。
陆严河只是抛出一个选择。
-
“我不能说,你拍任何电影,我们都会百分之百地、无条件地支持。”
王霄拿出一份合约。
“这是我让公司法务拟的一份合约,每一个条款,你有异议,我们都可以商量。最主要想要说明的,是我们不会干涉你的创作,只一点,如果我们判断预算过大,或者是其他一些涉及制作成本上的问题,我们需要商量。”
郑希莫接过合约文本,有些惊讶地看了看。
“你想用什么演员,想把电影做成什么样子,我们百分之百尊重你的意见,当然,我们肯定也会有自己的建议,这一点,我相信郑导你能理解,不过决定权在你手上。”王霄微微一笑,“现在的北极光,是你最好的合作方,因为这个业务板块刚刚开始,我们跟你的合作,不是冲着票房去的,也不是冲着当下就要盈利去的。”
郑希莫皱起眉,说:“这样的条件……是真的吗”
王霄点头。
“是真的。”王霄说,“我不能说这样的条件,它会给每一个合作的导演,事实上,你的合约是特别定制的,梓妍姐知道我们在找可以长期合作的电影导演,所以为我们推荐了你。事实上,《钢琴家》刚在威尼斯拿了奖,我相信有电影公司会愿意给出比我们更好的条件,但我可以直接说,这样的条件,不是一部电影或者两部电影,五年之内,只要预算不超过两千万的项目,你想拍,我们几乎可以说、一定支持,无论多少部。”
郑希莫沉默下来。
陈梓妍说:“郑导,两千万的预算,不高,但要拍摄你之前想要拍的电影,绰绰有余了。除此之外,灵河也会作为北极光电影的合作方,为他们代理海外发行,寻找海外片商。《钢琴家》的问题,不会再重演,你在电影圈有很多朋友,你可以跟很多人打听,严河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