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这边走,”
“都走快一些,莫要被贼军斥候盯上。”
通往汝南城官道上,
竟有一股残兵,飞速朝南奔来,一路上不走官道,只走小路,人数不多,但也不少,足有千余人,
就在这群人摸着小路奔走的时候,早有洛云侯大军斥候营的人盯上了,
“跟过去看看,是哪里来的溃兵?”
“是,校尉,弟兄们,围过去,”
手下的营头官兵,立刻一夹马腹,就骑马追了上去,只有那群溃兵,还毫不知情的往回赶,也就在这个时候,先行的几人,察觉不对,立刻蹲下身子,
“有骑兵,赶紧蹲下,快,”
随着领头偏将一声令下,身后的千余溃兵,立刻抽出兵刃,结阵在侧,人人脸上闪着恐惧之色,如今早已经没有披甲,只有手上利刃,若是遇上白莲教的人,几乎毫无悬念,他们就逃不了的,
似乎抱了必死决心,副将肖林抽出长刀,脸色坚定的看着前面官道上,出现的一道道黑影,
就在此时,
地面震动的响声传来,见到那些黑影越来越近,定睛一看,是骑兵,而且有朝廷的兵甲,难道是朝廷兵马,可此地是钦州地界,哪里来的朝廷兵马,就在疑惑之际,身后有校尉喊了一声,
“将军,是朝廷骑兵,应该是斥候营,”
这一嗓子,让整个队伍出现躁动,肖林赶紧按下手,道;
“不要掉以轻心,白莲教缴获那么多朝廷兵甲,凑出来这些,易如反掌,小心行事,”
一句话,又让整个队伍沉默下来,是啊,白莲教那些人所用披甲,哪个不是朝廷送出去的,眼见着骑兵越来越近,众人握着兵刃的手里,微微出了细汗,不敢出声,
眼见着骑兵到了近前,正待出手的时候,却见来者一拉缰绳,问道;
“尔等是何人所部,”
副将心头一喜,是朝廷的人,几乎是喜极而泣,
“我等是汝南城段将军麾下,汝南城破,残余守军四散而逃,我等是从南城门溃散逃出,如今躲在各处庄子当中,不知弟兄们,为何从南边而来,钦州不是被白莲教夺去了吗。”
虽然欣喜,但也未能松懈,还是问清为好,
几位斥候,脸上疑惑,汝南城的溃兵,如今过了那么多日子,竟然会有人在此游荡,是有些蹊跷,但好在这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白莲教的人,
“钦州城的贼军早已经被侯爷吓得北撤,如今整个京南,已经没有贼人了,”
话说的轻巧,震得眼前这群人,满脸的不信,
“这位兄弟,您是说的哪位侯爷,”
几人躲在此处半月有余,其余事并不知晓,
“还能是哪位侯爷,自然是洛云侯和晋王殿下,朝廷大军,已经击溃太平教主力了,”
斥候营头,有些感慨,眼前这些残兵,几乎是没有人样了,能现在还活着,可见是意志坚定,
“那就好,那就好,朝廷发兵就好,汝南城溃败后,太守就回撤石洲驻守,白莲教贼军尾随其后,现如今也不知太守如何了,”
说到此处,副将满脸后悔之色,还不如当日拼死杀出,哎,
“将军勿要愧疚,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请众位弟兄们,随我回大营,给将军一匹马。”
“是,头,”
随着一声呼应,身后斥候腾出一匹马牵了过去,肖林也不迟疑,翻身上马,
“带路吧,”
“走!”
一阵烟尘四起,几人先回了大营,剩余人,则是跟在斥候身后,缓慢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大军行辕内,张瑾瑜也是不慌不忙,用了早膳之后,这才出了营帐,传令大军继续前行,昨日早一些扎营,也让弟兄们多休息一会,今个一早也没急着行军,就是为了问一问昨日的异象,
刚出了营帐,立刻抬头,瞧了一眼挂在东边的太阳,平平无奇,天气尚好,偶尔有几片云彩绕过,绝没有昨日那般诡异之事,
“侯爷,大军已经接到传令,正在收拾营帐,”
身前,宁边已经传令回来,周围的兵将,也开始收取大营这边帐篷,晋王一行人,也走出营帐,瞧见侯爷等人在此,快步走了过来,
“侯爷,今日可有异样。”
瞧见二人坐在此处,张瑾瑜点下头,打了哈欠,
“殿下,哪有那么多异样,昨日应该是碰巧,大军扎营至今,斥候外放三十余里,若是有动静,也早有通传,不会等到现在的,”
给宁边使了眼色,宁边点头会意,带着亲兵去给晋王准备车架,晋王周鼎,这才伸手摸了摸胸腹,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睡好不说,眼皮子还跟着跳,之前听到侯爷说眼皮子跳什么来着,
“有了侯爷这番话,孤倒是不担心了,不过昨夜一直辗转反侧,右边眼皮子一直跳,还有些心慌,”
张瑾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