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舒儿面容,面带红润,倒也没什么变化,
“母亲宽心,一路上虽然风餐露宿,但有月儿照顾,省了甚多心思,如今大军得胜回来,关内就能安稳一些,不知母亲在府上,可收到什么消息?”
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不知京城,还有关外,有什么动静,毕竟今日,许多的凑巧在一块,那就不一定是凑巧了,
王氏眼神一凝,知道儿子说的这些,不是随便说说,
“关外一切正常,女真那边要的物资,多了一倍,而且不计钱财,派了那丫头的细作过去查看,原来是北边月氏人东进了,正和女真人争夺北部水源之地,消耗颇大。”
停了一下,又从身后的匣子中,抽出一沓书信,放在桌上,
“京城的事繁杂,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无非是王子腾回来之后,不少言官上参,但都留中不发,倒是江南金陵城那边,来的书信有些急躁,几乎是有四五封,间隔时间有长有短,因为是你的门生,所以,这些信件纹丝未动,并且刑部那边,也有人递了话,说是织造局秦主事,暂时不放,具体什么原因,并未说。”
张瑾瑜有些狐疑,自己的门生去江南有二人,金陵城则是只有徐长文一人,记得大公子所言,说是给安排去了淳阳县当知县,一个小小知县,能有什么急事,莫不是忍不住想媳妇了,
拿过桌上的密信,第一封倒也没什么,普通的信封,倒是后面几封信,竟然是用的红色信戳。
面色一变,赶紧拿在手上撕开,大致一览信件,只见上面写着,金陵水患的事,以及县里赈灾。
张瑾瑜看完信件,有些发愣,江南有水灾,怎么可能,金陵城他又不是没去过,可以说天下最富庶之地,若是被淹,那今年的赋税可就没了,是天灾还是人祸,
看着桌上书信,第一个直接扔到一旁,直接拿起最
果然,
越看脸上越是惊讶,还真有不怕死的,江南赋税,若是受了影响,朝堂上那些阁老,怕也难辞其咎,新北大堤决口,乃是府衙通判所为,牵扯织造局,还有几位衙门的人,这里面如何说道,尚且不清楚,
只是,一个小小知县,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状告上官,刑部那边,那位秦主事是不是因为此事,出不来的。
“写的可是江南那边的事?”
王氏已经让舒儿,领着几个丫鬟就在堂内安排了一桌宴席,看着儿子一脸烦闷的样子,定然是金陵那边出事了,遂开口问道,
“倒也没什么,江南那边,无非是党同伐异,一个个都想伸手,政令不同,自然是祸端,既然有人敢做,那就不怕查。”
话虽这样说,但桌上几封信件,却被收了起来,放入怀中,这些事,还需要和大公子商量一番,具体如何,他还不清楚,可是也知道,能被朝廷上几位阁老惦记着的事,终归不是小事,
或许南大人那边,也应该知晓,毕竟书信中所写,永宁县令徐东的名字,赫然在其中,加上江南巡阅使景存亮,布政使庄守治,还有后来去的监察使苏崇,加上织造局的杨公公,这样一来,江南成了大杂烩,一锅恐怕是炖不下。
着眼最后一封信,是金陵苏金凯所写,用了关外运送的粮食,买上了三万亩的税田,这又是什么政策,耐人寻味啊。
就在这时候,屋里的丫鬟,已经把桌子收拾妥当,并且端来一个个食盒,眼见着食盒里的菜已经上了桌,
门外,
又是一阵门帘响动,秦可卿一身素衣,头上带着木簪子,一缕金域宽带,束在腰上,面目灵巧,带着宝珠瑞珠两个丫头,
笑吟吟的就进了屋,
然后媚眼一笑,道了万福金安,
“郎君来的突然,奴家却没有去相迎,有失礼数了,”
香风袭来,也不知是不是觉得有些异样,张瑾瑜见到秦可卿身子有些丰润,性格也变化许多,倒是有些意外,也不知这段时日,过得如何,
“快,坐下歇歇,哪里需要你来迎他,小心身子才对,”
王氏一见是秦丫头来了,赶紧招呼坐下,这一动一紧,万万不能,瞧见儿子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小别胜新婚,
“看着做什么,等杨丫头来了,咱们就用膳,如今家业已成,这日后,还需要广散枝叶,如今可卿有了身孕,你以后注意些,”
张瑾瑜脸色一愣,又看了看秦可卿娇羞面容,心中一喜,这算是有了后,
“夫人辛苦,当要养身为上,府上的事,不必劳神,”
语气有些激动,尚且有些不知所措,两世为人,今朝为人父,心中五味杂全,
“郎君放心,奴家知道,府上有舒儿和月儿帮衬,不会劳神的。”
回眸一笑百媚生,原来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