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韩令,才是关键人证,想来这些话,付大人是听懂了,
付元诚苦笑一声,点点头,这些可推不掉,南城地界上发生的事,韩令怎会不知道,就不知这些,是不是晋王殿下的意思,往后面看去,只瞧见一群禁军,举着盾,依旧护着殿下,
“是,侯爷,下官明白。”
就这样,原本惨烈的战场,现在陷入平静,双方几乎是快速脱离接触,几位藩王在兵卒护送下,径直往西,回了驿站行辕大营,有了驿站的围墙建筑,洛云侯的骑兵杀伤,立刻减半,
汉王此时还显得愤恨不已,骂道;
“无耻小二,竟然动用床弩,有种真刀真枪拼杀一场,”
看着喝骂不止的汉王,除了郑王以外,其余几位王爷,宛如劫后余生一般,脸色苍白,宋王周建生赶紧劝道;
“王兄勿要再骂了,洛云侯他个贼子,竟然敢在京城地界上动兵,围杀我等,实在是谋逆之举,等入了京城,你我去宫里状告,不信治不了他的罪。”
“是啊,王兄,在城外,我等兵卒再精锐,也不可能比得上洛云侯铁骑,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入了京城,不信洛云侯不束手就擒。”
陈王周启武也都咬牙切齿,自己这些养的精锐,也不知死了多少,这可是他的王府所有花销,用银子堆出来的,如今寸功未立,折戟于此,痛彻心扉。
只有吴王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怕,尤其是那些床弩造成的伤害,人就死在自己面前,若是洛云侯真的动了杀心,他们不一定能回去啊。
“都别说了,不管如何,宫里面没来旨意,我等就不能擅自离去,而且本王始终觉得心惊,洛云侯平定京南之事,咱们都是知道的,三路大军班师回京,就算来的再快,也需要七日之久,洛云侯行军至此,绝不会到七日,说明他是快马加鞭赶路,那你们说,谁给他传的秘旨?”
郑王周昌德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显得有些狰狞,他想的可不是这些,而是皇宫里坐的那位,能那么容易就同意他们入京,一路上风平浪静,临到最后,才出了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就算是巧合,洛云侯区区一个关内侯,怎有那么大胆子,
“这,莫不是那位忠顺王布下的暗手。”
宋王有些迟疑,话到了嘴边,立刻改了口,宫里那位,和忠顺王一母同袍,说他不就是说宫里那位。
剩下几人,若有所思,担忧不已,只有吴王没听明白,疑惑问道;
“不对啊,咱们和忠顺王联系可不少,那小子哪一年不是要了咱们不少好处,洛云侯虽然因他起势,若是他传的密令,也不会这般胆大。”
反正他是不相信的,尤其是忠顺王府,还有不少把柄在他们手上,不说其他的,府上养的那些江湖门客,可有不少命案在身的,
“哎呀,你怎么就听不懂呢,算了,”
陈王还想说什么,但现在不合时宜,摆了摆手,
“那王兄,我等入京,岂不是困难重重。”
宋王也忍不住,问了一声,既然宫里面早有准备,那他们几人,是走是留,
这些,不如保命为上,可郑王阴沉着,瞧了瞧外面,洛云侯的大军并未离去,显然也是在等圣谕,孰对孰错,还需要入京辩解,留在此处,就是落了下风。
“哪有什么困难,该试探都试探了,兵马司的人既然来了,此战就打不起来,走,竖起旗帜,坐上车架,咱们继续入京。”
也不等几人脸色如何,郑王率先起身,登上车架,原本护送的大军,一人也未带上,只有王府不到五十人的护卫跟着,就出了大营,奔着京城城门而去,这一走,剩余几人,也不敢耽搁,照葫芦画瓢,跟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
张瑾瑜不由得高看几位王爷一眼,胆大心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果真都是难缠的主,看来回京后,有的忙的。
“付大人,既然几位王爷都入京了,本侯可否也随之入京?”
问的就是身旁的付元诚,既然要进京,也不是谁快谁慢,领着晋王入宫面圣,才是重要的事。
“这,侯爷莫要急躁,还是要等一等。”
付元诚还想再劝,张瑾瑜哪里肯听,都说是先入为主,告状的总比被告的要强啊。
“那留着付大人在此等候,本侯护送晋王回京城,段宏,带兵回安湖大营休整,命康孟玉率禁军,回京城禁军大营。”
“是,侯爷,”
随着各部将应声,大军开始缓缓分离,一众骑兵,就护送晋王车架,竟然大大方方朝着南城门而去,路上绕过官道,就连何大人也不知所措,吩咐一声,
“快,回城叫人,把此地尸首,全给收拾了,回京,回京。”
一阵念叨,三千重甲军回转城内,紧紧跟在身后。
没走多远,几位王爷的车队,就先遇上皇城司护送的戴公公,双方离得老远,就瞧见对方,各自停下车队,此时戴权身边,竟是一众皇城司,南镇抚司衙门的精锐兵卒,几千兵马就停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