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叛乱,如今北静王水溶,还有东平王穆莳,以及洛云侯张瑾瑜三人,各自按照原路返京,五日之内,皆可到京城,”
顿了一下,又道;
“另有传令皇城司禀告,各藩王的车驾,已经过了安阳,入京城,也在五日之内,所以,京城禁军布控,还需要由内阁下令,严加巡视,勿要出了差错。”
两段话,两个话语,都是说京城的事,却也没有一个字提到江南的事,几位阁老也是老神注定,皆是点了头,
“是啊,京城还是要严令兵马司那些人,万不能再出现之前刺杀的事,也不知皇城司那边,查的如何了?”
卢文山也不含糊,倒是先把兵马司,和皇城司的衙门拉出来说一说,鸿胪寺的几位世子,说是身体抱恙,被刺客伤着了,具体如何,也只有他们几人心里清楚。
这一问,
就有点是问赵阁老了,兵马司那边,一直是兵部统辖,这出了事,不是应该过问一番吗,
“咳咳,诸位阁老,老夫确实在督办此案,尤其是前些日子,命皇城司暗查,让兵马司在各酒楼还有酒肆茶馆,也都检查路引,并未有异样,但是京城那一日天变的传言,却愈演愈烈,好多说法都在其中,所以,就算去查,也查不到源头啊。”
赵阁老也是一推二五六,笼统的话语一说,里外都没说什么,或者说,有用的一点没有,至于外面的传言,不管有没有,只要不传进宫里面,皇城司的那些人,自会去查的,
“行吧,谁去查都一样,既如此,那就来议一议,江南的事,江南的折子,是上了一封又一封,尤其是淳阳县令,一封接着一封从未间断,
不断上参,而且是物证,人证俱全,经过江南监察使,监督御史,还有皇城司一同审理,牵扯众多,不知诸位有何意愿啊。”
顾一臣重重一问,或许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在座的几人,又有几个惧怕的,卢文山幽幽一笑,看向桌子上的几个奏疏,淳阳知县的折子,有三封,还有一位是永宁县令的折子两封,剩下的,无非是那几个人的,或许是各有各的理,但案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南的堤坝,被人为挖开的,既如此,
“既然是有人上了折子,自然要慎重,但淳阳县令还有永宁县令呈递的奏疏,还有江南各部审查,都能证明有人敢犯了天谴,毁堤淹田的事,都能做,我看他是想谋反。”
声色严厉,恨不得立刻把此人杀之后快,这番言语,也让不少人频频侧目,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其余众人虽然知晓一点,但不知全貌,也不知如何接话,但礼部尚书边正儒却点点头,
“是啊,江南历来是朝廷的钱袋子,如今被搞的乌烟瘴气,说是改田为桑,给织造局增加丝绸锦布,可如今闹了水灾,或许,连一张织机都没动,可见此人心思歹毒,应该押解到京城,三司会审,严查。”
眼见着二人都表了态度,其余人则是闭口不言,江南之策,就是内阁提出来的,如今闹了大问题,又该如何变动,
这才是紧要的,可是,卢文山和边正儒二人,却不能解决,这就有耐人询问了,
“哼,说得轻巧,这些折子,你们也都看过了,除了秘闸卷宗,还有口供,剩下的,都心中有数,牵扯甚广,那就是大案,查与不查,在于你我,在于内阁,在于宫里,索性拟票吧,查就举手,不查,就不举。”
说完话,卢文山首先抬起手,而后就是边正儒,剩余几人,举也不是,不举也不是,片刻后,赵景武也举了手,随后就是刑部宋振,也举了手,这一下就过了半数,顾一臣面色一冷,加了话,
“倒是好心思,刚刚不说,现如今又开了口,既然拟票要查,那就去宫里面请示,这个秘闸,也一并拿过去吧。”
众人默不作声,随着顾一臣的步子,则是去了养心殿。
此时的养心殿内,
武皇周世宏冷着眼,而后看着手上,由皇城司送来的一袋卷宗,里面各部官员的话语,还有审问的细节,都在其内,尤其是金陵通判马广诚的供词,更是一副攀咬的摸样,
“戴权,内务府那边,可曾去江北买了地,那些前朝的矿洞,又是怎么回事?”
冷声一问,戴权明显愣了一下,想起江南的那些事,内务府这边,并未多插手,
“回陛下,江南那边,内务府的事,是由长乐宫夏守忠负责传话,具体的事,也由杨驰代为办理,买田的事,奴才不知,但那些玉矿开启,也是知会一声,前些日子太上皇修道用的玉石,也都是从江北起运,奴才还记得给陛下回禀过,因为在安湖码头卸货,难免落了耳目。”
戴权心中一惊,江南毁堤淹田的时候,怎么会牵扯长乐宫用玉的事,难不成是京城这些传言,
“用玉,用的什么玉,一整艘楼船的玉石,那得开采多久,这些玉石怎么来的,你心中不清楚,如今有人攀咬出来,这事,是查还是不查,另外,织造局干的那些蠢事,卷宗上一一记载,杨驰就是这样体会圣恩的。”
武皇沉着脸,重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