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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什么,随口吩咐道“我不累,你们退下罢。”

“”

片刻,见两人没有挪一下脚步,宁锦婳才恍然回神,她微挑眉峰,“你们敢拦我”

侍卫神色恭敬,“我等奉命行事,望王妃娘娘海涵。”

奉命奉的谁的命

这府里敢下令拦她的,只有一人而已。

宁锦婳搞不懂那男人在想什么,但不妨碍她此时蹭蹭往上冒的怒火。她冷哼一声,“我若不海涵呢你们还敢对我用强不成”

“属下不敢。”

陆寒霄带出来的人,和他一样不苟言笑冷冰冰。两人人高马大,却皆垂首敛眉,不敢直视宁锦婳过于浓丽的脸庞。

其中一人道“王妃娘娘千金之尊,属下不敢逾矩。”

陆寒霄恨不得把她捧手心里,他自己都要在她面前克制脾气,又怎会容许旁人对她无礼。

宁锦婳冷脸拂袖而去,全然没把这场插曲当回事。

她先去找了琴瑶。

人靠衣装,琴瑶是宁锦婳金口玉言请来的“贵客”,府里不敢怠慢。她今日穿着一身湖绿色袄子,配着粉红穿花百蝶裙,一头乌黑的长发辫成四股麻花辫垂在颈侧,看起来灵气逼人。

“王妃娘娘”

琴瑶看起来很高兴,昨晚是她下山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这个院子好大,床铺好软,连吃的米都比别处的香甜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姑娘,明白她所得到的一切皆因眼前貌美的王妃娘娘,忙道“娘娘您放心,我一定早日治好小公子我现在就去调药”

“琴瑶姑娘。”

宁锦婳打断她,“我今日来,想请你先给我看一看。”

着,她挽起衣袖,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昨日那药酒虽然猛烈,效果却出奇地好,如今已完全看不出痕迹。

她蹙着秀眉,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琴瑶姑娘,我的脑袋似乎有点问题。”

“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琴瑶三指搭上她的手腕,一边问道“可还有别的不适那事发生多久了”

宁锦婳“并无。六年前。”

琴瑶讪讪放下手指。

“王妃娘娘。”

她道“六年前那时您应该刚产子,刚生产的妇人记性本来就不好,想不起来也正常。”

“不正常”

宁锦婳有些激动,“不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是一件很重要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陆钰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但她关于他的记忆少的可怜,甚至他幼时长什么样眼睛大不大爱哭闹吗她一点都记不起来

可别的事情她记得好好的,别六年前,就是十几年前、小时候、她记得清清楚楚。

“娘娘莫慌。”

琴瑶绷着脸,显出一股神医的架势,“能跟我具体情况吗”

“唔”琴瑶最后总结道“也就是,除了小世子,您其他的事都记得清楚。”

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一般的郎中只会当中邪了。琴瑶幼时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她思虑片刻,道“我之前倒是经历过一桩奇事。”

那时她还小,因为太过惨烈,一直记到如今。

师父受当地县丞相相邀去给其家眷看病,刚好赶上县丞在审一桩奇案。犯人叫做雯娘,原是花楼的花魁娘子,后来自己攒够了钱财,赎身跟了一个张姓书生。

那书生原本一穷二白,连买墨的钱都是跟邻居借的,但他不嫌弃雯娘的身份,顶着世俗的压力娶了一个从良的妓子。婚后雯娘用剩余的钱财供他读书,书生也争气,寒窗苦读数十载,终于中了举人。

原本苦尽甘来的一对小夫妻,谁知就在张书生中举一月后,被发现横尸家中,胸口全是血

雯娘吓坏了,哭哭啼啼前来报官。结果查了许久,竟查到了其妻雯娘头上。人证物证确凿,可令县丞头疼的是,犯人雯娘迟迟不肯认罪画押。

什么法都使了,她就是一口咬定,“不是我干的,民妇冤枉啊”

“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伤害他张郎,张郎啊”眨眼就到了秋后,案子迟迟未结,县丞愁得两眼发青。琴瑶的师父心觉奇怪,这女子身体柔弱,宁愿受层层刑罚也不肯松口,莫非真是桩冤案便向县丞请了令,前去看往雯娘。

“结果呢”

尽管没听出什么头绪,宁锦婳依然被这个故事吸引心神,她忙问道“难道另有隐情”

琴瑶摇了摇头,眼含怜悯,“凶手确实是雯娘,只是她自己忘了。”

“或者,她不愿记得。”

琴瑶缓缓道“我师父过,人很脆弱,同时又很强大。”

“当一件事情太痛苦,超出一个人本身的承受能力,记忆便会消褪,那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书生考上举人后便想休妻。他变心了吗没有。可他接受不了雯娘的出身,她曾经是个妓女啊昔日街坊邻里指点不算什么,如今他是举人老爷,他和同僚们把酒言欢,十个有八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