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溅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女儿。
林小囵眉头微蹙,体内空灵道种旋转加速,识海清光涤荡,对灵气的吸纳与炼化效率再增。屋外稀薄的灵气被强行抽吸而来,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漩涡。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震颤自她体内传出,萦绕周身的清辉骤然暴涨,如月华倾泻,照亮了整个小屋,随即又急速收敛,尽数没入她小小的身躯。
气息,再次攀升!稳固在炼气五层!
“五…五层!”林父声音彻底变了调,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林父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脸色煞白,仿佛见了鬼魅。
几天时间,从炼未引气直破炼气五层?这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形容!
张氏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冰凉的水渍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看陌生神祇般的眼神望着盘坐的女儿。
这速度太可怕了,超出了她贫瘠认知的极限。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荒谬绝伦却挥之不去的念头:她的囡囡,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或是哪位了不得的大能转世重修?
林小囵缓缓睁眼,眸中清光流转,澄澈深邃。她看着父母惊骇欲绝、手足无措的模样,小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爹?娘?你们怎么了?”
林父张了张嘴,喉咙发紧,最终只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囡囡…你…你…”
林父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巨大的冲击让他脑中嗡嗡作响。
张氏颤抖着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脸,又怕惊扰了什么,手指停在半空。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林小囵身上那尚未完全平息的炼气五层气息,无声地宣告着这匪夷所思的事实。
……
此时,大牛家,后院空地上,大牛沉腰坐马,汗珠滚落古铜色的皮肤。
他父亲,一个粗壮护卫,伤病未愈的他正费力地将一袋新买的灵米扛上肩头。
大牛默不作声走过去,单手抓住袋角。
“小子,别逞……”大牛爹话未说完,只见大牛手臂筋肉贲起,那沉甸甸的粮袋竟被他单手稳稳提起,轻松地扛在了自己肩上,脚步沉稳地走向米缸。
大牛爹话卡在喉咙里,眼珠瞪圆,看着儿子扛着那足有两百斤的灵米袋,脚步沉稳得像座小山。
米缸盖掀开,大牛单手一送,粮袋稳稳落入缸底,灰尘都没扬起多少。
“好小子!”大牛爹终于找回声音,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儿子肩上,却感觉像拍在一块温热的铁锭上,反震得自己手掌发麻。
大牛爹仔细打量儿子,这小家伙身形明显粗壮了一圈,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贲起,线条分明,隐隐透出一种岩石般的厚重光泽。更让他心惊的是那股沉浑的气息,仿佛脚下生根,与大地相连。
变化不止于此。
饭桌上,大牛爹娘看着儿子风卷残云般的吃相,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原本够一家四口吃两天的灵米饭,大牛一个人就扫荡了大半锅,那架势像是饿了三天的猛虎,盆里的野菜汤,他几口就喝得见底。
“大牛…你这…慢点吃…”大牛娘看着空空的锅底,声音发虚。
“小弟,你咋这么能吃了?”大牛姐姐黑着脸,饭都被他吃光了。
大牛抬起头,嘴角还沾着饭粒,可怜巴巴地道:“娘,我没吃饱!”
大牛体内那枚“地元道种”如同永不满足的熔炉,疯狂汲取着食物中的精元,转化为滋养筋骨、催生气血的地脉之力。
寻常下品灵米蕴含的精气,已远远跟不上他身体蜕变的消耗。
“知道了,娘再去做点!”大牛娘亲没好气地地道。
入夜,后院空地。大牛沉腰坐马,赤裸的上身汗气蒸腾,肌肉在月光下绷紧如铁。他按照武馆学来的粗浅锻体法门,一拳一脚打出沉闷的破空声,脚下坚硬的泥土竟被踏出浅浅的凹痕。
“喝!”一声低吼,大牛全身筋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如同新竹拔节。一股远比之前浑厚沉凝的气息猛然从他身上腾起,搅动四周气流。
屋门口,一直默默注视的大牛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炼…炼气七层!”
这才几天?从堪堪引气入体,到炼气七层!这速度,连内城供奉的仙师年轻时都拍马不及!
大牛爹激动得浑身发抖,巨大的喜悦和一丝惶恐交织。
地元道种深植,改造根骨,夯实根基,大牛的体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非人的境地蜕变。
力量在奔涌,气血在壮大,普通的饭食根本无法满足这具正在被地脉精粹重塑的躯体。
翌日清晨,大牛爹罕见地没去点卯,他翻出床底下藏了多年的小布包,里面是数十枚灵石,他掂了掂,一咬牙,揣进怀里就往外走。
“当家的,你…”大牛娘欲言又止,猜到了什么。
“去买点好肉!”大牛爹头也不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