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楚钰沉默着,他迟疑了,需要扔掉吗
他已经很久没吃这个糖了,之前最后一个吃完后,苏艾真又买过一次给他,但他没要,那一袋子也不知道被oga放在哪里,总之他没见过。
他第一次吃这个糖,是苏净秋给他的,也是放在一个小盒子里,跟廉价的糖果不一样,装它的盒子很漂亮,他当时还笑话苏净秋了,说他怎么有闲情逸致买糖吃。
其实并没有多好吃,都是水果味,特别腻,但他就是吃了很久。
因为除了这个,苏净秋再没给他留下什么,从十七岁到现在,他九年没见过苏净秋了。
谢楚钰回过神来时,就听见卧室传来很大的声响,秋姨吓了一跳“不会是艾真吧”
以为是苏艾真摔倒了,实则是吹风机掉在了地上,碰到了卫生间的洗漱台又重重落到地上。
苏艾真看到两个人慌慌张张地出现在门口,他不禁尴尬起来,解释道“吹风机放的地方有点太高了,拿的时候没注意。”
“那就好那就好。”秋姨拍着胸口,苏艾真以前不是没摔过,想起来都后怕,“吓死我了,你现在可要小心。”
“知道的,没事。”
谢楚钰脸色不好看,苏艾真只穿了件棉质的灰色睡衣,纤瘦单薄的身体可以看到明显鼓起的肚子。
苏艾真自知让人不省心了,满怀愧疚,“对不起,真的没事。”
秋姨越过一动不动的谢楚钰,把吹风机捡起来。
谢楚钰说“我来吧。”
秋姨走后,只留了他们两个人,苏艾真刚洗完澡,浴室里全是蒸腾的热气,他感到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对谢楚钰说“吓到你们了。”
谢楚钰很自然地给他吹头发,倒是苏艾真浑身都僵硬,aha的指腹擦过他的头皮,带来一阵颤栗,温热的风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头发长了。”谢楚钰说。
“嗯。”苏艾真应道“我明天要出去,正好剪掉。”
苏艾真觉得吹得差不多了,主要是他现在耳朵很烫,每被谢楚钰碰一次,就要升温一点。
“好、好了,已经干了吧。”
谢楚钰把吹风机关掉,轻轻瞟了一眼苏艾真的耳垂,“新睡衣没穿”
“啊”
苏艾真脸突然红了个彻底,说话更结巴了,“还没、没洗,洗了再、再穿。”
他以为谢楚钰会像平常那样调侃笑话他,但是没有,aha把吹风机放好后就弯腰抱他,苏艾真两手攀在他肩膀,红晕更深,“做什么啊”
谢楚钰看到苏艾真几乎像是要滴血的耳垂,乌黑纤长的睫毛都忍不住在颤,内心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故意把脑袋凑过去,在oga滚烫的耳根说话。
“你说呢”
苏艾真死死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小楚,你送我的那个睡衣”苏艾真抬起眼睛,白嫩的脸像是沾了胭脂,“你喜欢吗”
谢楚钰抱他回床上,皱着眉“不是给你穿的”
“是啊,我就是问问嘛,那你”
“睡觉。”谢楚钰用被子把他盖上,苏艾真又把被子拉下,露着两只漂亮的眼睛。
“你不睡吗”
谢楚钰勾唇笑了声“想我陪”
苏艾真张着嘴还没回答,谢楚钰就说“还有事,你先睡。”
“嗯。”
aha出去后,苏艾真搓了下滚烫的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才准备睡觉。
谢楚钰回到客厅,又看到了那盒被秋姨翻出来的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破旧不堪,像是一堆垃圾。
“谢先生,还不睡觉”
谢楚钰盯着地上的盒子,莫名其妙说了句“苏艾真预产期是在春天。”
“对啊。”
过了好几分钟。
“这个。”谢楚钰的嗓子变得沙哑,“扔了吧。”
秋姨没听出来他语气的变化,点点头,弯腰把那盒糖捡起来,“好,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苏艾真跟秋姨出门,从她准备扔掉的垃圾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心脏一瞬间都在震,他当时没问,看着秋姨把垃圾桶的盖子盖上,然后上了车。
最终,在车上的时候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秋姨,刚刚扔掉的东西,是有盒糖吗”
“是啊,打扫房间收拾出来的,谢先生也不吃,就说扔掉。”
苏艾真木木地真看向窗外,“这样啊。”
说的也没错,去年送的,都该过期了吧,确实该扔掉的。
苏艾真觉得自己很奇怪,当初送出去的时候明明说扔掉也没关系,怎么现在看到它呆在该呆的地方,还是有点难受。
逛了好几家店,小宝宝的衣服都很可爱,苏艾真挑了喜欢的买下,然后找了家理发店把头发剪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谢楚钰年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