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诚嗤笑一声,低语道“不愧是曼谷未来的土皇帝,不放过任何挣脱控制的可能性。”
直至对方昏迷的上一秒,他都没听到对方后悔的心声,足以证明其内心的坚韧。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下手太重,对方心里来不及变化。
这时,一道倩影从浴室里趿拉着拖鞋,出现他的视线里。
“坐啊,朱太太,别客气。”王海诚拍拍床边,“就当自己家一样。”
凌雪竹眼神幽幽,低声道“我都弃子认输了,你何必要这样。”
说话之间,她伸手想要去摘掉墙上的婚纱照。
“别动。”王海诚一把将凌雪竹拽进怀里,“留着助兴”
凌雪竹瞪大了美眸。
下一秒,她咬紧下唇“王生,你未免太过分了”
似乎感到语气不对,她又放低姿态“王生,我老公都死了,请你给他一点尊重。”
“笑话他一个军火贩子也配尊重两字”王海诚语气中充斥着鄙夷,“更别说他还是一个出卖老婆的垃圾。”
再度被戳伤疤,凌雪竹心底一痛。
“别难过了,为这种人不值得。”王海诚换上深情款款的暖男脸,“你嫁给他,是明珠蒙尘。”
凌雪竹闻言,神情不自然。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某人这么和颜悦色的态度,竟是莫名地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如果王海诚能同样读出朱太太的心声,怕是暗笑不已。
人呐,一旦习惯别人的强势,哪一天对方稍稍温柔一点,都本能地觉得赚到了。
趁朱太太分神,王海诚开始行动了,犹如信心满满的赌徒,全压上去。
新买来不久的欧式婚床,很快就承受了面世以来的最大考验。
所幸,大品牌质量过关,哪怕经过一两个小时的左摇右摆,依然没有变形。
战后,王海诚感慨万千“我算是明白你老公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早了,原来你是白老虎。”
凌雪竹小脸残留着绯红,语气冷漠地道“你是不是怕了”
自古以来都有白老虎克夫的传闻。
“怕别说当今世界没人能杀得了我,就算有。”王海诚刮过两颗红眼睛,“为了抱得美人归,我也心甘情愿地冒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太过骄傲,不是好事。”凌雪竹轻声道,不由得透着些许贤内助的口吻。
王海诚敏锐地察觉朱太太细微的变化,可见再聪慧的女人,也一样喜欢听甜言蜜语。
他没有过多地解释,话锋一转“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是要我杀了你老公的副手孙渠能,还是跟我回港岛”
凌雪竹两姐弟遭遇了好几次暗杀,幕后黑手的就是孙渠能,后者已经完全接手了朱禄茂留下的势力。
如果不是凌雪竹是法定的遗产继承人,恐怕也保不住别墅在内的庞大家产。
不过,这是暂时的。
等孙渠能彻底打通天地线,黑白手段一起施压,凌雪竹只会落个凄惨下场。
“我要先杀了他,当初那个狙击手就是他请来的,小弟也差点被他的手下枪杀”凌雪竹直视王海诚,掷地有声“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这辈子任你摆布。”
摆布至于嘛王海诚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道“你心中还是有气啊。”
凌雪竹一言不发,默认了怨气之说。
王海诚也不意外,他可不认为一两个小时就能睡服良家。
日久生情中的久,可不单单是指一两次。
王海诚缓缓地道“孙渠能已经搭上了八面佛,要想杀他可不容易”
“你想要什么”凌雪竹直接问道。
几十号杀手在港岛死得无声无息,王海诚绝对有能力除掉孙渠能。
“我看到你衣柜里有婚纱”王海诚淡淡地道。
凌雪竹如遭雷击,脸上骇然、羞愤、愧疚交织。
片刻后,她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敢再无耻一点嘛”
“为什么不敢”王海诚反问道,“另外,让你穿婚纱纯粹是一种恶趣味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难道这能和出卖老婆相提并论嘛”
凌雪竹恨恨地瞪他一眼。
她算是听明白了,她是说不过某人的。
冷着一张脸,凌雪竹打开衣柜,拿出婚纱,往浴室走去。
“别走,换给我看”王海诚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
凌雪竹十指握紧,细小的青筋在手背上迸起。
呼
她深呼吸一口气,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上婚纱。
王海诚随即抱住凌雪竹。
撕拉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王海诚窝在朱家别墅里日复一日,日以继夜。
凌雪竹每次一问起王海诚的计划,就会被某人用枪堵住了嘴。
于是,她也不问了,自暴自弃地任由王海诚处置。
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