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这样好了你媳妇昨晚不是开口跟贾家的老太太要了那个姓赖的奴才的府邸吗
为了避人口舌,那间府邸内务府稍后会派人将其收上去,随后朕再赐你一个赦造定远伯府的牌子。
这样你住进去也算是师出有名,再不用担心别人嚼舌头了。”
贾瑜闻言大喜,当场拜了下去“谢陛下恩典,臣替拙荆谢陛下恩典。”
也难怪贾瑜会大喜。
昌平帝派内务府将那座府邸收上去,相当于将贾瑜的宅子收归国有,然后再赐给贾瑜。
从今往后贾瑜一家对那座府邸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
从表面上看是贾瑜亏大了,但实际上他却赚翻了。
因为连同房子一同发下去的还有那块“赦造定远伯府”的牌子,这块牌子才是无价的。
有了这块牌子,也就意味着这个府邸是皇帝赐给他的。
从今往后,没有皇帝的旨意,这座府邸谁也不能乱动,这就相当于昌平帝亲自给这座府邸披上了一层保护伞,这才是最牛逼。
跟这块牌子比起来,区区一栋府邸算什么
“谢陛下恩典”
看着贾瑜兴高采烈的出了御书房,昌平帝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混小子,混起来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体贴起来的时候却格外的令人暖心,光是这点就比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强了许多。
想到这里,昌平帝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不少。
就在他准备继续看奏折的时候,一名太监匆匆从外面进来低声道“陛下慈宁宫安总管在宫外有急事求见。”
昌平帝面色微变,不假思索道“宣”
很快,一名三十多岁的太监快步进了御书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
“陛下皇太后前儿个受了风寒从昨日起便开始了燥热,至今未退,太医院里的太医想尽了法子也未能让皇太后她老人家的热气退去,如今如今已经开始说起胡话了,陛下您赶紧想想办法吧”
“什么”
昌平帝又惊又怒,抬起右腿一脚便将安总管踢翻在地,怒道“你这狗杀才皇太后昨日便开始生病,你为何不早点来报”
安总管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哭腔道“陛下奴婢昨儿个便想向您禀报了。
可是可是皇太后她老人家说了,您每日里忙着批阅奏折太过辛苦。
一点小灾小病的就不用打搅您了,所以才没禀报您的。”
昌平帝又问“父皇呢父皇那里知道了吗”
“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是刚知道不久,如今已经赶过去了。”
昌平帝气得又踢了安总管一脚,“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随即道“戴权马上派人告知皇后,让她和朕一同去慈宁宫”
“喏”
戴权赶紧道“皇上摆驾慈宁宫”
当昌平帝来到慈宁宫时,白皇后也正好匆匆赶到。
白皇后一把握住了昌平帝的手安慰道“陛下母后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昌平帝轻哼了一声“倘若真是这样,母后就不会生病了。”
看到丈夫心情很不好,白皇后也不再说什么,挽着他的手俩人一同走了进去。
当俩人来到皇太后的寝宫时,便看到一个身穿黄袍,身形有些苍老的身影正负手站在床边,在一旁不远处几名太医正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儿臣儿臣见过父皇”
昌平帝和白皇后走了过去朝对方拜了下去。
“罢了”
太上皇轻轻一摆手,“去看看你们的母后吧。”
“是”
昌平帝和白皇后走到床边,便看到一名面色潮红的老妇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
这个老人便是昌平帝的生母,也是太上皇的原配李太后。
昌平帝弯下腰,一抚摸李太后的额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怎么那么烫。”
他一回头,问一旁的太医“你们怎么回事,太后的额头如此燥热,尔等为何不想办法为太后降温”
一名年纪最大的太医赶紧站了起来拜下道“启禀陛下,吾等从昨日起已经用尽了手段,可太后这病来得实在太过凶猛怪异,臣等实在是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混账”
昌平帝又惊又怒,指着几名太医“平日里朝廷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可一旦有事了你们却束手无策,朕要你们这样的废物何用”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几名太医吓得跪了下来,只是连连叩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儿皇儿”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昌平帝一看,原来是李太后醒了过来,正在叫他。
他赶紧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李太后冰凉的手颤声道“母后儿臣在这里。”
李太后吃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熙儿这些太医已经尽力了,你莫要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