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直接挑明了说,否则我就送客了。”
面对弗劳恩费尔德这种思想极端的疯子,施耐德心里满是腹诽,但也只能无奈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们希望弗劳恩费尔德阁下,推翻如今的帝国政府。”
施耐德语出惊人,但是弗劳恩费尔德却对眼前这个“逆贼”没有刁难,反而饶有兴趣的说:“理由呢!”
施耐德胸有成竹的说:“理由很简单,如今帝国的制度下,阁下还有奥地利民族党没有更进一步的空间,我们和德国不同,德国主体民族就是伟大的德意志民族。”
“而帝国的德意志人却只集中在奥地利为核心的区域,甚至不到全国人口的三成。”
“这也就意味着,贵党的政治抱负和理想,在这种局势下,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帝国的主流。”
“毕竟,帝国是由多个地区和民族组成的国家,而世界大战的经验告诉我们,这种没有主导民族的国家,是没有战斗力和凝聚力的。”
“于公这不利于帝国的发展和进步,于私不利于贵党派,成为帝国权力的中心,同时,奥匈帝国的君主制下,也不可能让你们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毕竟帝国选举几乎如同虚设,没有皇帝陛下的首肯,说难听点,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帝国首相。”
弗劳恩费尔德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虽然他作为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始终认为德意志民族高人一等。
但是正如施耐德说的那样,他的政党在奥地利如日中天,但也仅仅局限于奥地利,而不是整个帝国。
即便匈牙利,斯拉夫,捷克人不介意他们的政治口号,支持他们进入帝国政府高层,可奥匈帝国上面还有皇帝这一关。
只要鲁道夫皇帝不愿意,别说帝国政府首相,就是内阁估计都很难进去。
这一点和德国不同,因为德国在一战期间,容克和威廉二世的矛盾,这导致后来他们大大加强了议会和首相的权利,如今德国首相的任命,名义上由德国皇帝任命,但实际上,只要议会决议通过后,威廉二世本人都无法干预。
毕竟,容克们在一战后期,几乎都架空了威廉二世,他们也不想后面被威廉二世清算,因此,做出了大量限制。
奥匈帝国就完全不同了,在奥匈帝国,贵族总体和皇帝的利益还是一致的,哪怕这次鲁道夫的改革,也没有动贵族的利益,而且因为发展程度原因,奥匈帝国的贵族和资产阶级还有比较清晰的界限,不像德国,资产阶级容克也很广泛和普遍。
这也是施耐德这种奥地利大资本家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的原因,鲁道夫的杀猪刀眼看就要落下来了,他们只能寻找合作者,或者说代理人赌一把。
至于说他们亲自下场,那肯定是没这个胆量的,毕竟他们可是穿鞋的,怎么可能会殊死一搏。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们可能会鼓动小资产阶级和工人,农民等群体,和政府对抗。
但是如今这招却是不行了,或者说因为工党的存在,他们不敢鼓动市民和工人抵制政府。
有组织和目标的工人,和以前没有组织的工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完全有可能把奥匈帝国变成苏联那样的“奥联”。
一着不慎,所有努力,就可能为工党做了嫁衣,并且把他们送上断头台,那就滑稽了。
至于军队,则被贵族牢牢把持,因此他们也找不到可以合作的对象,尤其是最近,鲁道夫刚刚对贵族收买过一次的情况下,军队的贵族军官更是牢牢的拥护在鲁道夫皇帝身边。
弗劳恩费尔德也了解如今奥匈帝国的情况,因此他对施耐德说:“这你们可能就找错人了,虽然说我们民族党在奥地利很有影响力。”
“可是,帝国不仅仅只有奥地利,更别说我们只是一个政党,而皇帝陛下手中可是有着军队和警察,我们如何可能和皇帝陛下对抗。”
施耐德仿佛为他出谋划策的说:“这一点,阁下你陷入了思维的误区,我们并非要推翻皇帝陛下,而是为了推翻如今帝国政府,从而实现英国那样的宪政制度。”
“这样一来,这次政变的难度就大大降低,而你也有机会成为帝国首相,并且最终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毕竟,贵党派在奥地利的支持者可是不少,包括工人,军人,农民,市民等等,你们就是代表着奥地利人民的声音,而我们也颇有财力,愿意支持贵党领导奥地利和德意志再次伟大。”
施耐德等人,正是看中了奥地利民族党在奥地利的广泛影响力,如今在奥地利的政党中,除了工党,就是民族党。
工党显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也就只有奥地利民族党可堪一用了,尤其是他们政党三教九流各种成分都有,也包括军队,尤其是军队的中下层军官和基层士兵,这就让政变成功具有可行性。
弗劳恩费尔德说道:“光是奥地利可不行,其他民族怎么办?”
奥匈帝国其他民族和地区,显然不对奥地利民族党感冒,这就有可能让帝国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