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樊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似乎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宫司说的话让樊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可以看出来。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在已至暮年的老者身上感受到太多源自等级的压力,对方是凭什么可以看穿自己的。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说,你是摆脱了这场诅咒的幸存者嘛”樊仁的声音尽量放地很低。
“摆脱”
宫司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表情
“这场诅咒是无法摆脱的,无论是你我,还是更高阶级的神选者都没有能力可以摆脱,我们都是任由诅咒之地背后存在摆弄的棋子罢了。”
“无法摆脱”樊仁愣住了,他接着说道“那你怎么会看出来我不是这个时空里的人”
“因为我的眼睛。”
宫司指了指自己左眼球。
樊仁这个时候才发现老者的左眼瞳孔是灰白的,和右眼的黑褐色不同。
“这是我的一个道具义眼,名叫真实之瞳,可以看穿灵魂的本质。”
说着,宫司的右眼眼球转动了一下,可左眼却像是神经死掉了一般,没有任何转动的迹象。
“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远离了许久的诅咒之地还是找上门来,雅子是我害死的啊,那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
宫司浑浊的眸子被下垂的眼帘遮掩,脸上满是遗憾和哀伤。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关于诅咒之地的事情,抱歉,我一律不能说,我被下了规则限制,无法开口,就连念头都不能生起。”
樊仁听着这些话,他的眼神出现了迷茫。
如果说诅咒之地无法摆脱,那现在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
还有所谓的晋级又是为了什么
朝着进化的终点奔去嘛
他很快又联想到了第一个诅咒之地任务中的狼人管家,对方好像也曾经是神选者,只不过最后成为了诅咒之地的nc,莫非眼前的宫司老人同样也是如此。
心念电转之间,樊仁的手指握紧,骨节处被捏得发白。
“别想太多了,年轻人,该做就做什么,不要丧失活下去的斗志啊。”宫司像是看穿了樊仁的想法,作为一个经历了年月沉淀的老者,对方有着相当的观察力。
“我明白的。”
樊仁的神色再次恢复如常。
虽然被认出来了,但他并没有把接下来要发生的可怕事情说出来。
就像宫司所说,这些都早就注定,是命数,就算说了,仪式也很有可能不会推迟,自己经历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境。
最重要的是,樊仁也无法保证说出来,自己不会踩到诅咒之地的红线规则,受到诅咒之地的死亡惩罚。
权衡利弊之下,他没有理由去做这种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要知道正殿的大部分人早就死在过去的岁月里。
“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要做些什么,又或者诅咒之地要你做什么。”宫司叹了口气,“总之,年轻人,你还想活下着的话,就谨慎些吧。”
“嗯。”樊仁默然点头,没再说什么。
宫司的腰背似乎更弯了几分,他接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知道这一次的驱邪仪式能不能成功呢”
樊仁沉默着,他用眼角余光扫视神社的正殿,那些戴着暗红色天狗面具的神职人员宛如一尊尊面容狰狞的神像,伫立一旁。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雅子送到其他人家抚养才对。”
宫司的声音颤抖,而后变得低沉
“说什么命数,还不是找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借口。”
“节哀。”
樊仁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说起这个,只能出声安慰。
他对叫做伊藤雅子的少女其实印象并不深,在有限时间的接触下,第一印象就是其过于单纯,没有被俗世给污染,像一朵在微风中都可能随时折断茎秆的小白花。
“不好了,宫司大人”
正殿敞开的大门外,一个神职人员打扮的男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男人大口喘着粗气,语气惊恐,他腰间挂着的铃铛也因为身体的抖动而响起清脆的叮叮声。
“别着急,慢点说,出什么事情了”宫司神色凝重。
“我们在您的吩咐下去宝物殿取录像带和法器的时候,孝太”
男人像是想到了恐怖的事情,他咽了咽口水
“孝太被宝物殿掉下来的房梁砸碎了头颅,当场死掉了”
“”
又是意外
樊仁皱起了眉,一系列的死亡就如同一场场的意外,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样嘛,那么录像带和法器你们拿来了吗”
作为神社的最高领导,宫司居然说出了这种完全不顾及神职人员的话。
“没,没拿过来,我跑过来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