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基尔这时候没真的笑出来。
他一脸认真的看向几位同伴,示意他们说话。
“呃,让我来看的话呢。”血牙斯特为难的挠了挠脑袋,他是在场几人中,文化水平最不高的一个了,但他有个好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不仅商队护卫的工作中积累了不少社会经验,而且他到过不少地方的酒馆,自然也听多了各地的各种民间故事。
民间故事里面的谜语也不少,他也因此依靠这些经验分析着。
“嗯,这里有一句回头看,以我的经验来说,这种具有反转含义的诗句,往往它的真正含义会在表层之下的里层。”
“就是说?”基尔接过话问道。
血牙斯特打了个响指:“意思大概就是它可以分为表面的回头看,让咱们回头,也可能有着深层的向后倒退着干一些事情。比如咱们可以一步一步的模仿昨天的各种事情,要倒退着模仿。有时候问题就出现在咱们昨天所作的某件小事里也说不定?当然,这是我自己的一份看法,不一定对,甚至也有可能根本就是错的。”
基尔点点头,没有着急就去实行血牙斯特提出的倒退着去模仿昨天所作的一件件事情。而是看向巴塔尔教士:“教士你呢?有什么发现吗?从这个预言诗里。”
巴塔尔教士当然对找回圣器是最在心的,所以他看到完整的预言诗后,就开动脑筋,想要从预言诗中看出些什么东西出来。
“呃,让我来看的话,最开始这句“吃惊的人们”,显然就是大树比奥预计到了今早咱们发现圣器丢失后,当时那吃惊的样子。”
基尔撇了撇嘴,而巴塔尔教士继续说道:““失踪的圣器”,嗯,这里的用词很有趣,因为当时咱们第一时间都认为圣器是被偷走了,而不是失踪。大树比奥使用了失踪,相比被偷走,被盗窃,这个失踪,就词义的表象来说,比较中性。”
“中性?”血牙斯特有些疑惑。
菲力娜教士开口解释道:“就是说,圣器的不见,相比偷盗,失踪更不包含恶意在里面。而且这个词也有一定的主观主动性,圣器的消失,说不定也有一部分是它自己主动消失不见的?”
“这可能吗?一个圣器,它自己消失不见?”血牙斯特觉得这分析的越来越离谱,反倒是菲力娜教士不觉得如何:“这很正常,这可是农神亲手赐予的圣器,有些特殊之处不是很应该么?”
这时候巴塔尔教士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他稳了稳心神,继续分析道:““互相猜疑的人们”,这一句中,相互猜疑,具体过程咱们刚才都经历过了,我就不多说。”
血牙斯特还以为这里说的是基尔和他连续怀疑毛毛和孩子们,但基尔知道,巴塔尔教士似乎当时连菲力娜教士也一同怀疑上了,而他直到冥想前,都还怀疑是大树比奥干的。
因为就这么多人了,怀疑的对象就这么多,一个一个怀疑,一个一个排除,虽然手法简单直接,但基尔觉得还勉强可以。
“接下来,是这句“各种的可能性”,显然是跟上一句对应的,因为猜疑是不同的对象,所以不同的对象,就有着不同的可能性。但因为预言诗后面是有反转,所以我大胆猜测,咱们前面的各种猜测其实都不对,没有找到关键的点,所以所有的方向都错了。”
基尔叹了口气,也觉得之前的都搞错了,白白耽误了时间,还消耗了彼此的信任,他应该更慎重一些的。
主要是他本以为圣器的丢失,不是一件非常难以解决的事情,但谁能想到,在各种猜测都失败后,他们竟然要依靠预言诗来找出答案。
他又一次不满的看了眼大树比奥,觉得对方如果想帮忙,下次还是最好不要搞这种类似谜题的预言诗了。
但基尔又哪里明白,很多时候如果大树比奥将事情说的太过明白,往往一些小事情,就会演变成了麻烦的大事情。而一些大事情,就会变为一些特别糟糕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事情与事情之间,是需要一些缓冲的。不管是好的缓冲,还是坏的缓冲,有了缓冲的空间,事情往往就有了化解的可能性,而且也不会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演变。因为很多时候,真相不重要,结果是好的,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一种解答。
它大树比奥不是侦探,没有必要与义务去理清它周边的所有事情,让所有事情都清晰明白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所有人都没有秘密,所有人都卸掉伪装的面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随后这句是“当你烦躁的时候”,哦,我估计原本的词,不应该是烦躁,而是烦恼。正好大家之前都很烦恼呢,倒是正应上了预言诗的内容,哈哈。”巴塔尔教士苦笑一句,基尔和血牙斯特两人也跟着耸了耸肩。
菲力娜教士则觉得基尔三人之前真是做多了没必要的事情,只要更信任大树比奥一些,那么一开始像这样推敲分析预言诗的话,估计早就找到圣器的位置,一行人已经上车赶路了。
但没办法,她看出来了,三人中做主的并不是年龄最大的血牙斯特,也不是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