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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戏社 Uin 3222 字 2024-04-19

起胳膊甩了甩。

杜召将她手臂拉下来“别乱动。”

“哦。”

杜召牵住她的手,转了圈,看着身上这冶艳的旗袍,不满道“以后不许穿这种。”

“我衣服沾了血,不得已才换的。”

杜召捏住轻薄的布料,往下拽了拽,并未奏效,便轻轻掐了下她的腰“去换掉。”

“嗯。”邬长筠要转身。

杜召又把她拽回来圈在修长的手臂中“最近不要动电台了。”

“电台被我藏在狗窝里。”

杜召瞧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忍俊不禁。

“严肃点。”

杜召立刻收敛住笑容“好,具体位置,我去拿。”

“兰德巷185号,狗窝上面压了三块砖头,两块青色,一块砖红色。”

杜召点下头“交给我。”

“好。”

“我得走了。”

邬长筠没有挽留“去吧。”

“早点休息。”杜召手落到门栓上。

邬长筠忽然叫住他“等等。”

杜召回首看着她。

“差点忘了,今天接到新任务,关于中岛医院。”

野泽从中岛医院撤离后,在陇山躲了两天,又前往东北与他的父亲会和,接受军部处罚后,被派往932部队一个对外宣称防疫给水部的细菌部队继续从事相关工作,身上还带了一份重要研究资料。

杜召等人收到命令,负责截杀并摧毁资料。

火车是从北平开出的,中间大大小小中转站,需停靠很多次。

他们提前抵达蕹州站,买票上车。

一起行动的,还有新四军江南纵队的十几名同志,全部伪装,分散于各个车厢。

野泽在十个便衣士兵的护送下,坐在三等车厢。

他穿着中式长褂,脚踩布鞋,戴了只黑框眼镜,与从前西装革履或是白衣大褂的打扮完全两个气质,只为掩人耳目,怕声势浩大引来祸事。

中午,列车员出来售卖盒饭。

三等车厢乘客庞杂,环境恶劣,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野泽与护卫没有购买任何食物,也没去餐车,半天了,坐在座位上,不吃不喝不起身。

餐车只对一二等车厢开放,且价格昂贵,大多数人负担不起,要么是自带食物,要么等到停靠站台时下车买点吃的。

还有很多人下车透口气,活动活动筋骨,一时间,车上空空的。

邬长筠一身男人装,不仅戴上了墨镜,还贴了上下两层胡子,嘴里叼根烟,夹着个黑色皮包到小摊买了两只卤鸭腿,用黄色油皮纸包着,塞进皮包里。

她靠在柱子边抽烟,边打量周边来往,和留在车厢里的人们。

杜召和她说过我们的同志渗透各行各业,随时待命,不仅有火车上的正式工作人员,任何一个卖水果、鲜花的男人女人,都可能是。

邬长筠娴熟地掸掸烟身,目光落在一个头发花白、拎着花篮的老奶奶身上,她与列车员说了句话,便上车,挨个询问是否需要鲜花。

邬长筠视线尾随她一路。

老奶奶来到四号车厢,车头的女人与她买了一朵,后面大约有五六个人都不理睬她,且挥手凶狠地催促赶紧离开。

老人不急不恼,继续往前走,耐心地逐一询问。她来到野泽面前,慈祥地笑道“先生,买支花吧。”

野泽目光从车窗外飘回来,落在一篮鲜艳的花上,从中拿了一支黄色野百合。

老奶奶收下钱,笑眯眯地离开,问下一个“小姐,买花吗”

只因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暴露了野泽的身份。

据被带到延安的俘虏供词野泽喜欢黄百合。他们还大致形容了野泽的外貌双眼皮,眉毛很深,皮肤较白,左手手面有一颗痣。

刚才拿花的那只手,正是左手。

三等车厢没有洗手间,有小孩随地大小便,很快,异味遍布整个空间。

野泽已经忍耐一整个上午,面对让人无法呼吸的气味,实在受不了了,让坐在对面的便装士兵去升车厢。

他这一决定,让陈修原等人的计划全被打乱。

原先,应是由一位同志假装胸痛,潜伏的列车员会询问是否有医生,陈修原便可顺其自然地接近。

然而,野泽突然要求升厢也是件好事。

他们一直在想如何疏散百姓,现下换到人烟稀少的一等车厢,便大大减少了在行动中误伤等问题。

等野泽众人安顿下来,邬长筠嚼着口香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被车厢工作人员拦住“先生,请问您是多少号”

没号,邬长筠也不想跟他废话浪费时间,一掌将人敲晕,拖进了值班室里。

随后,她淡定地走出来,晃进卫生间里。

一等车厢不仅干净整洁,连这里都充满香气,还有香皂、报纸等物。

她上下看了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