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斜对面杜召的手上。
此时他正端着小碗,轻轻晃着鸡粥散热,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尖被烫得泛红,手面青筋清晰地突起,让她不禁又回忆起那些醉生梦死的细节。
邬长筠连忙垂下眼眸,藏住微荡的眼波。
陈老夫人瞧向她,奇怪道“长筠怎么耳朵这么红”
邬长筠揉了下耳垂,掩饰道“热的,喝急了,粥有点烫。”
“慢点喝,不着急。”陈老夫人见她眼下发黑,“昨晚没睡好”
“挺好的。”
杜召见邬长筠脸蛋都变得绯红,打断外祖母的话“改天外婆教我煮粥,我来做给你们吃。”
陈老夫人转移注意力,又和他说话去了。
邬长筠只吃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同陈老夫人说戏班子要排练,便先行下了桌,一路走去玉生班。
腊月天寒,个个赖床,一个都没起,她换上练功服,拿长枪独自耍了会,才去挨个房间敲门,将人都叫起来练功。
邬长筠不停地练了一上午,轻薄的衣衫被汗湿透了,黏在身上,一会儿又被刺骨的冷风吹干。她裹上棉服,握了碗热茶在檐下坐,盯着田穗练武。
一歇下来,那些触感又清晰地回到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次酒后乱性。何况只是用手,像过去那样,洒脱点,看淡就好。可她在心里劝说了自己无数遍,还是难以释怀,难以面对他、他的家人,包括自己。
慕琦明天离开沪江,杜召去她居所交接完一些事情,十点半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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